“你知道春夜台的区营球场?”
“高架桥下面的那个,知道啊!”
“要做什么啊?”
“三天后的下午三点,我在那边等你,你一个人来。”
“你打算决斗吗?”
“你听到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以现在的你来说……”
“没关系的,大石”
“可是你……”
“没事的”。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但是你必须注意你的手肘,手冢”。
“嗯,我有分寸”。
说完,大石秀一郎又嘱咐了两声才与手冢告别。
手冢国光看着大石秀一郎的背影,隔着净水池,看向拐角处,“木里,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奈久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手上捏紧了些,转身从墙角走了出去,看向手冢国光,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笑,严肃了许多。
手冢国光看着奈久,抿唇,他很久没有看见奈久那么严肃的表情了,上一次,还是一年级的时候。
他重新扶了扶眼镜,绕过净水池,站在奈久面前,声音和与先前一样,没有太大的起伏,“怎么了?奈久”。
奈久心底一下便软了下来,情绪一下涌了上来,眼眶也被热水环绕。
奈久瘪着嘴,不发一言上前抓住手冢国光的手腕便朝外走去。
手冢国光微皱眉,没有反抗跟着奈久,“去哪里?”
“医院”。
手冢国光顿住,停在了原地,又将人拉了回来。
奈久抓得紧,本就一意往前,突然被往回拉,力气又没手冢国光大,只弹回来撞在他胸口上。
“唔~,嘶”,倒也不是有多疼,但奈久的眼泪一下便从眼眶中漏了出来,不可收拾。
奈久双手捂着自己,蹲在地上发泄着情绪。
“我明明已经做了,你没有看到吗?我让阿昭和越前打了,他已经有点意识了,你没看见吗?”
奈久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只手胡乱的拍打手冢国光的脚,直到他也蹲下身来抓住,才停了下来。
奈久仰头,气愤,却又挣不开,“要是还不够,我去可以吗?”
说着奈久便站起身来,又要朝外走去,只是手腕始终被手冢牢牢的握着。
“奈久!”手冢国光由着奈久也带了些情绪,“这和你没有关系,”
奈久眼睛眨了一下,一串泪珠又跟着倾斜而下,她看着手冢国光,“那好,我也想和越前打一场,不关你的事,我现在就去!”
“奈久!”,手冢国光稍大声了些,声音有些隐忍,“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国光,我和越前比赛也不关你的事!”,奈久看着手冢国光,手上用力想要挣开,只是一下又被手冢国光扯着手腕正视着。
“奈久!你听我讲!”
奈久被迫与手冢国光对视,身体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抖了抖,眼泪随着眼睫的颤动扑簌而下,“国光,你不要你的手了吗?”
奈久知道,如果是和越前龙马比,他本就没有好全的手肘可能会有更大的负担。
“我不想要听你讲,国光,你在做你认为对的事,那我也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也请你不要拦着我!”
“奈久!”,面对奈久的控诉,手冢国光并没有放开奈久的手腕,反而又抓紧了些,另一只手按在奈久的肩膀,将人制止住,等奈久停止挣扎冷静些才开口解释。
手冢国光看着奈久,心底有些复杂,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只是守着自己的女队的奈久,竟也注意到了越前龙马网球上的不对劲,想要进一步制止他与越前龙马的比赛。
只是,手冢国光眼中暗了暗,或许女队那个部员和奈久的比赛确实会有些作用,但太慢了,远不及一场实实在在的失败效果来得更好。
“你知道越前现在打的球只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
奈久抿唇,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就算之前不关心,知道手冢国光的打算之后也知道了。
“虽然对于他来讲,作为球员,他目前的力道,速度,以及打法和技巧都超越我们许多人,或许这些对于现在这个年龄的他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
“但是,对于一个有天赋的球员,先天的条件已经达到了,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他永远只可能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
“那又怎么样”,奈久抿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是越前爸爸。”
“你是要为了越前放弃你自己的职网道路吗?你从小就想要走的道路!你告诉我,你要是因越前以后不能够再拿起球拍了,你不会后悔吗?”
奈久的声音振聋发聩,手冢国光抿唇,但目光依旧坚定,他双手扶着奈久的肩膀,微弯腰与奈久平视,“不会”。
说完,他停顿了一瞬,用拇指帮奈久擦了擦顺流而下的泪水,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希望菱川与越前比赛,不也是一样的吗?”。
奈久愣了愣,瘪嘴,手冢国光是懂如何劝她的,一眼便将她穿,让阿昭与越前龙马比赛,尽管越前有受益,但受益更多的,确实是阿昭。
但即使如此,奈久闷声,不愿意承认,“我不管,我不让你去”。
虽然还是否认,但声音明显缺乏底气多了。
手冢国光嘴角不可查的翘了一下,知道已经劝说成功了,直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木里”。
说着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却发现身后人没有反应,转身却又见奈久抱着手蹲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被洗过的双瞳清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