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鹤霄之前,陆知曛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连宴哥哥都不叫了,直接直呼其名了。
在林明霁看起来,鹤霄和江宴也并非有那么大的差距,只不过陆知曛可能更吃鹤霄这一款的颜,或许是作者给亲儿子的魅力设置,又或者是那一半的血缘关系在作祟。
不都说从小分开的兄妹或者姐弟,在长大之后再见面会飞快产生好感吗?陆知曛遇见鹤霄,大抵也是如此吧。她们俩虽然在一个陆府里长大,但竟是从未见过。
这大概不是个好事情,只不过现在倒起了个好作用,陆知曛完全没有找江宴和陆凛月的心情,只带着林明霁回了明珠阁。
陆知曛痴痴地回想起鹤霄的俊秀脸庞,又不禁埋怨起来林明霁道:“你今天为什么要赶他走呀,我还没和他说两句话呢。”
林明霁偷偷翻了个白眼,陆知曛要是真的敢去和陆谊说她对鹤霄一见钟情,肯定会挨板子,屁股被打开花那种,自己分明是救她。
兄妹□□,要是传出去,陆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虽说不知者无罪,但依陆谊那种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可恶性子,肯定要不由分说先教训陆知曛一顿。
陆知曛再怎么胡闹,都不由越过陆家的底线,就是家里如何如何,只要能遮掩过去就行,要是在外面闯了什么大祸,陆谊第一个要家法伺候。
他对家里子女实在平常,只长子陆曜看重些,其余的人,无论是私生子鹤霄,还是庶女陆凛月,还是次子陆霆幼子陆绛,一概由江夫人教养,是圆是扁他通通不在意,只要别丢了他的面子就可。
近些日子陆知曛脾气越发好了,几个婢女都不如往常那样怕她,能和她说上几句俏皮话。
小满一边把井水里刚湃过的水果摆到果盘里,一边笑着说:“小姐说的是哪位俊俏儿郎?不如讲过奴婢们也听听。”
陆知曛道:“我在府中无意中撞的。清明说是借助在我们陆府的公子,却没告诉我姓甚名谁。”
小满含笑问道:“可是年纪跟小姐差不多,形容十分俊俏的那一位?”
陆知曛眼睛亮了亮:“怎么?你也知道他是谁吗?”
林明霁瞪了小满一眼,示意她别说些不该说的,省得让陆知曛有了念想,又胡作非为起来。
她这一眼陆知曛看到了,当即道:“别理她,我是小姐,我让你说,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小满道:“自然是听小姐的啦。借住在陆府的只有一位公子,小姐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却是都见过的,他名叫鹤霄,确实十分俊秀。”
陆知曛道:“是哪两个字?”
小满回:“是白鹤的鹤,云霄的霄。”
陆知曛点头道:“鹤在云霄,是个好名字。”
小满揶揄地笑:“只不过呢,这鹤霄公子,却是已经心有所属了。”
陆知曛惊愕,怎么喜欢一个江宴心有所属,喜欢一个鹤霄还也心有所属了呢?难不成这天下的美男子都被人捷足先登了吗?
她沉声道:“他又喜欢谁?”
林明霁直觉不对,拼命给小满使眼色,这丫头只装作看不到。
小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陆知曛道:“难不成是你的情哥哥?”
小满道:“小姐怎么还乱点鸳鸯谱?那是清明姐姐的小相好呢。”
林明霁斥道:“你这蹄子,胡说八道什么?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满笑着往陆知曛身后躲:“小姐你看,清明姐姐害臊了。”
陆知曛道:“哦,怪不得你不愿意我认识鹤霄,原来是你的意中人。哼,你放心好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虽然他长得确实很合我心意,不过我才不会抢你的。要不然我去和母亲说说,让她放你出去让你们有钱人终成眷属?”
林明霁道:“她胡说你还信了?无论是什么江世子,还是什么鹤公子,还是什么赵钱孙李的,你的事情我再也不敢管了,省的还拿我取笑。”
说罢本着脸摔帘子走了,只留下陆知曛和小满两人面面相觑,好好的,怎么还生气起来了。
*
陆凛月这边,江夫人差雨水唤她到屋子里说话。
她心里微微冷笑,江夫人真是个好姑姑,为侄女这么劳心。
惊蛰却不知是何缘故:“奇怪,夫人好好地怎么找我们小姐去说话。”
陆凛月淡淡道:“母亲既然请了,我们去就是是了。”她心里暗暗猜想,不知陆知曛若是知道这件事,江夫人主动为江宴牵线搭桥,又是作何感想。她要找个日子,戳破这层灯笼纸,再看看没脑子的嫡姐如何大闹陆府。
虽说是亲生骨血,但江夫人到底对她有多少的容忍度呢?
进到江夫人正房,果然江宴已经在那坐着呢。
江夫人坐在上座,含笑望着她:“窈窈可算来了,外边吵闹得很,又热的不行,来我这儿大家一块躲躲懒吧。”
陆凛月心道,不喊你亲生女儿来反而喊我,打得什么主意谁不知道呢?她面上却只道:“多谢母亲。”
江宴是安乐侯府的世子,他是勋贵子弟,自然不需要科举入仕,而是恩荫入朝。年纪轻轻又得以担任江南织造一职,可见圣上荣宠。他本人也是清俊儒雅,若真是择婿,确实是个上佳人选,只是陆凛月对此兴致缺缺。
能牵动她心弦的,唯有陆知曛而已,所以现如今,让她对江宴虚与委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只要能气的她那位三姐姐暴跳如雷,怎么样她都愿意,何况是嫁一个男人呢?
其实从初遇到今日陆绛生日,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江宴借宿在陆府,与陆凛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