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有亲,君臣有义。 纵有千万种理由,我如何能伤你! 知道我尊上是谁了吗? 司雪衣的话像是雷霆一般在司雪青脑海中炸开,他看着司雪衣狰狞可怖的右手,整个人都处在怔怔中。 “小心一些,我先帮你治好手伤。” 司雪青惊醒过来,他手中泛起白光,沿着手腕一路蔓延。 白光所过之处,司雪衣手臂的伤口快速复原,不多时尽数恢复。 司雪衣伸展手臂,痛感全无,已然如初。 “算你还有点良心。” 司雪衣没好气的说了句,堵在心口的抑郁之气,总算是释放了出去。 他说着话,然后朝前方走去,将落在地上的长枪重新找了回来。 “不恨我了?” 司雪青打量着司雪衣,惊愕过后,对这小家伙充满好奇。 这是我儿子? 还真是奇怪…… 唰! 司雪衣收剑归鞘,转身道:“我气的是司雪青,又不是你,如你所言,你只是一个念头,一缕残魂,一个可怜的画中人而已。” “不过你也别怨我对你这么大脾气,看见你这张脸,实在没办法不来气。” 司雪青目光闪烁,好奇道:“你娘是谁?”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司雪衣道:“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娘,问你你也不说,平日里只准我叫你名字,连一声爹都不让我叫,说司雪家的孩子要坚强。” 司雪青闻言眼中闪过抹异色,他盯着司雪衣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什么。 等司雪衣看来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你有秘密。” 可司雪衣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沉声道:“女人太多不好说?” 司雪青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司雪衣也没追究,道:“我问你,你若是被人处死,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你不会出手反抗。” 司雪青神色微怔,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束手就擒,如果我没有出手反抗,肯定是与人讲好了条件” 司雪衣闻言微怔,便与他稍稍讲了九百年前的事,看他能否提供些线索。 秦家本是圣古世家,不算司雪青也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圣古世家。 九百年前,司雪青为人族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声望在帝国内达到了顶点,悄无声息间已经有了人皇之名。 许多人都说他在三皇中实力最强,已经有了天下第一的实力。 可就在其声名最显赫时,突然爆出他勾连外族,叛国投敌,风评一下逆转,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司雪衣那会虽是少年王者,名传天下,可终究只有一人一枪 那一天帝都下着大雪,他抱着必死之心闯入刑场,没想到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一梦九百年,人间早已变天。 “我大概猜到了一些缘由。” 司雪青听完后,神色黯然,颇感无奈。 “所以你任何没有反抗,你若真的要动手,谁敢伤你?”司雪衣不满的道。 九百年来,司雪衣最想不通的这一点,这也是他生气的缘由。 司雪青道:“我大概与人达成了某些条件。” 司雪衣皱眉道:“你只是一缕残念,入画之后的事,也敢这么肯定?” 司雪青深吸口气,正色道:“对于生死我一向看的很开,但你想要的答案,我也没法全部告诉你。” 司雪衣看着对方,对方神色肃穆,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反过来想想,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只不过司雪衣心中冷笑,你看得开, 我可看不开! “所以这玄龙塔又是怎么回事?” 司雪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看着玄龙塔道:“这三年来,我总觉得这玄龙塔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 “塔顶有一盏灯,等你去了塔顶,你就知道有什么在吸引你了。” 司雪青直接道。 “你好歹是天下正道之首,为何会出现在龙皇的画中。” 司雪衣看着司雪青道:“你不想说些什么?” 司雪青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司雪衣,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司雪衣有些恼火。 “如果有个人将我画在画中,你该问我,还是该问画我之人?”司雪青反问道。 司雪衣稍稍一愣,旋即道:“所以你让我问龙凰?他早就死了,一个死人,能问出什么。” 司雪青悠悠道:“谁画的你问谁,别问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画中人,连一缕残魂都算不上。至于这玄龙塔……”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抬头道:“我在体内察觉到了轮回之砂,若有一天你能找到残留人间的其他宇宙之心碎片,或许能找到真相。” 司雪衣双目微凝,他盯着眼前之人,沉声道:“看来你的确知道一些什么。” 司雪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你走吧……” “对了,司雪家的武学你还是少用一点比较好,仇家若是还在,知道你的身份,对你不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