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在我入职时,工作合同禁止我用个人账户进行投资交易,同时还规定,如果我进行任何金融产品的交易,都会被默认是通过公司资源获得的收益,全部利得一律归公司所有,但亏损都由我个人承担。如果任何一家从事跟现有公司相同或类似业务的第三方投资公司的股东名单里有我的名字,则默认同样是使用了我公司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想做个人投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代替我完成开公司的事。” 董锵锵没料到他会提这个要求:“你想让我成为你自己公司的显名股东,而你负责幕后操盘?” “没错。咱俩第一没任何交集,第二你现在也开始做投资,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你为什么不找你女朋友当股东呢?”董锵锵突然想起老白好像也是一样的操作,“你信不过她?” “倒不是信任的问题,只是我们很可能会结婚,一旦结婚配偶就算直系亲属,按照公司合同一样是被禁止交易的。当然如果我俩以后不结婚,那就更麻烦了,所以无论如何我女朋友都不适合当这个投资公司的显名股东。”端木顿了顿,“再说投资免不了有赔有赚,我不想她老是紧张兮兮患得患失的,所以这事她还是不知道更好。” “那为什么一定要成立公司呢?”董锵锵一时没转过弯儿,“你用你女朋友的股票账户不一样可以么?” “我必须成立公司主要是因为个人不能从第三方平台借出股票。另外长期来看,我以后肯定是要单干的。当然在这之前,我必须积累足够的经验、人脉和财富,这样才能保证未来我的公司会持续稳定地赚钱。” “我代持你的股份没问题,可如果你用我的名义开公司,而这个公司每年又产生大量收入和利润,就会把我名下贸易公司的税级也给拉上去。假如我现在一年利润是5万马克,综合税率就是15。但如果我一年赚10万马克,我的税率很可能就会被提高到20甚至更高,我就必须被迫多缴税。” “这事我已经想过了,”端木听起来胸有成竹,“一旦你因为代持公司产生的额外利润需要多缴税,就由我负责补齐你之前正常税率下的缴税额和之后实际缴税额之间的差额。” “那如果你亏损了呢?”董锵锵又问道,“毕竟你也刚开始学做投资,没人会是常胜将军。” “如果我的股票亏了,要么套牢,要么割肉。如果赔钱的是期权,那全部损失就是期权费。这两个产品都不会产生追加费用。但如果我选择做空某个股票又不幸判断错了方向,那就可能会产生一些回购股票的费用了。”端木直言道,“我可以保证在每次做空一只股票前都先准备一笔保证金用于看错方向后从场内回购股票,换句话说就是用这笔保证金来兜底。” 端木把所有地方计划的明明白白,董锵锵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问题,只能调侃他:“如果账户里真有一大笔钱时,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么?” “你想多了。”端木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中带着得意,“我就是用你的名义开公司而已,交易还是我自己来,没有交易代码你无法转账或提现。至于公司的财务章什么的自然也是由我妥善保管。另外你还需要签一份声明,说明这个公司是我独自出钱成立的,你只是代持。嘿嘿,现在你还会觉得你能卷钱跑路吗?” 董锵锵苦笑着叹气道:“难怪人家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这事你不吃亏,等于你免费拿到了我每次的交易信息,我还没跟你收信息费呢。”端木做出义愤填膺状,可惜电话那头的董锵锵根本看不到。 “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么着急起投资公司是不是跟卞总的公司有关?你想做空他的公司吧?” “如果一切顺利,他家11月中到11月底之间就能在法兰克福交易所上市了。我打算拿他的公司练练手,看看招数灵不灵,毕竟这玩意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你打算怎么做?”董锵锵疑惑道,“市场里也没人发表它的负面新闻啊?” “等它上市你就知道了。”端木神秘兮兮道,“现在还不到揭秘的时候。” 董锵锵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对方不想说自己怎么问也是白搭,当下换了话题又扯了几句,顺便把万福餐馆的福利给了他,让他有空时也去捧场,报自己的名字就能打8折。 晚上董锵锵先给杜蓝去了电话。杜蓝这次不仅接了,态度也比上次有所缓和,对上次的事也只字未提。董锵锵察言观色的本事与时俱进,知道杜蓝不提就是翻篇儿,很知趣地也不再提,同时把自己新设计的几条旅游路线和万福餐馆的福利一并告知了她。 老白对万福老板的建议倒是大感兴趣,直夸董锵锵开始上道,鼓励他这是个好的开始,如果董锵锵能在德国主要旅游城市都开发出类似万福这样的合作餐馆,那游客的体验会好不说,董锵锵他们在找餐馆上花的时间和经济成本也都会少很多。 老张把开公司需要的材料都寄到了德国,由于前期准备充分,老白跑的还算顺利,如果没有太大意外,他估计11月底老张的公司就能开了。 在董锵锵养伤这段时间,预科的学习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曾以为每天都会坐在教室里听讲抄笔记,后来才发现,除了定期的课堂教学外,预科还会组织不定期的社会教学。顾名思义,就是英语老师带他们去汉诺威报社或当地的英语机构实地走访。政治课老师带他们去大众的狼堡总部及大众汽车城了解德国的汽车文化。在专业讲解员的带领下,董锵锵从客户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