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和乐姐好像要去北欧。雷哥可能要出团。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董锵锵叹了口气:“成,知道了。上车吧。” “现在咱们去哪儿?”丁海峰边系安全带边问道,“去迎一下白哥他们?” “他们还有一会儿才到,”董锵锵随手打开导航,开始输入地址,“你先陪我去趟海关。” “海关?”丁海峰一愣,“你要接人?那什么,你如果今天还要带团,我可以在火车站等你。” “不是机场海关,是进出口货物海关。”董锵锵解释道,“路上再和你解释。” 他刚要放下手刹,丁海峰忽然从衣服内兜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董哥,这是之前你借我的,谢谢你上次帮我那个大忙,现在物归原主,请你点一下。” “哎,你这是”董锵锵被对方的冷不丁弄得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彷佛欠钱的是他而不是丁海峰,“你不是说哥廷根不容易找到工吗?你先留着吧,我不着急。” “董哥是好人,那我就更不能不懂事了。”丁海峰笑得很自然,“现在我们都跟着白哥吃香的喝辣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也没带欠条啊。” “没事,欠条回头你撕了就好。”见董锵锵还是不想收,丁海峰索性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摞旧钞票,当着董锵锵的面认真地数了起来。 董锵锵这才注意到丁海峰的手皴得不成样子,几条暗红色的血道纵横交错地横在手背上,手背和旧钞票的颜色不相上下,看得他一阵心酸。 数完钱后的丁海峰表情极为坦然和高兴,语气也透着如释重负:“董哥你再点一遍吧。” “不用点了,不会少的。”董锵锵把头转向另一侧,假装看左后视镜,“坐好!这就走了。” 昨天和海关警方沟通后,事实果然如老白分析的一样:问题出在董父给董锵锵寄的药上。 董锵锵对化学单词知之甚少,对方和他解释了半天,他才听懂对方的意思:在董父寄来的药中,某个药的糖衣里具有的某种化学成分,而该种化学成分在德国属于违禁品,所以海关警方认为他涉嫌走私禁品,但在核实了他的身份和背景后,警方又觉得奇怪,这才把他召唤过来询问。 如果不是提前给老白打了一通电话,董锵锵觉得自己肯定会当场懵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发生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他庆幸自己接了电话后没有直接跑路,而是主动过来和警方沟通,否则如果给他扣上畏罪潜逃的大帽子,他就不用再想着继续读书了,可以直接收拾收拾进监狱了。 他当即向警方解释:从12月初开始他就一直肠胃不舒服,出现过腹泻,他在不同的诊所都问过诊,也有不止一名德国医生给他开过治腹泻的药,但在他按时服用后却没任何效果,甚至还从腹泻升级到了脱水。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继续看医生,但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城里的医生基本都休假了,而城外的医生给他开的药和城里的医生开的药是一样的。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不想因为病情耽误学习和考试,这才让家人从国内给他寄他从小便吃、治疗腹泻非常管用的药。 但他一来不知道这种药的糖衣有问题,二来国内允许董父买卖和邮寄那些药品。董锵锵认为,如果药品在德国是违禁品,那国内邮局和德国邮局之间应该有明规定,禁止邮寄才对,但明显双方邮局之间没有这种条例,所以才会出现这次的情况。而他就是个普通留学生,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法律知识储备,所以希望海关警方可以在多方面调查后给他一个公正的改错机会,他的证据就是他看病时缴纳的费用底单和德国医生出具的病情诊断书。 听完董锵锵的陈述,海关警方表示,董锵锵必须尽快提交证据,配合警方调查,所以才有了董锵锵的二访海关。 把所有材料提交给警方后,董锵锵从警方手中拿回了除药品外的其他邮寄物。临走前他问接待他的警察预计要调查多久,对方给了他一张说明函:警方在收到他提交的证据后会对他进行深入调查,少则1个月,多则36个月,警方未调查清楚前他都是嫌疑人身份,不能擅自离开特里尔,必须随叫随到,半年内还需要不定期地去警方指定的机构验血验尿。 走出海关警局大门,董锵锵一眼就看到丁海峰坐在车里朝他招手,他猜测老白等人已经到了特里尔,赶忙朝自己的皮卡走去。 “他们都到了?”拉开车门的董锵锵迫不及待地问道。 “对,在38号高速路出口,我看了看,好像在摩泽尔河旁边。”丁海峰用手在地图上指道,“喏,就是这儿。” 董锵锵边看位置边给老白拨了过去,刚接通就听老白问道:“情况咋样?” 董锵锵知道老白问的是海关的事,答道:“我把材料都给警方了,等调查结果。” “放宽心,肯定没事儿。”老白信誓旦旦地安慰道,“警方一调查就知道,你这就是愚蠢,不然早把你抓起来了,还能让你出来?” “嗯,我也觉得没事。”董锵锵看了眼表,“你们怎么没进城?先把东西放到民宿再出去呗。对了,今天超市都关门早,我得现在去买晚上吃的东西,我没提前买是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还有差不多俩小时超市停业,现在去买应该也来得及。你问问大家晚上想吃什么。” “大家都说先看看摩泽尔河再放东西,”老白顿了顿,“大家都想看看这边的旅游景点,以后说不定有用。” “你那边一共几个人?杜蓝今天过不来,端木我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