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宁可可拎起青蛙的一条腿,比划了一下,成功丢到了伯母那刚抬起来的手上。
“啊!啊啊!”
只见对方挥舞着臂膀,后退地坐在了地上。
【宿主,你问我她怕什么就算了,这青蛙哪来的?】
刚从伙房蹦出来的,应该是谁泼水桶里的。
【优秀。】
客气。
待那伯母惊叫着,连滚带爬跑远了,宁可可又溜回伙房。
这里烟虽多了些,可她瞧了,没有着火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声响哪来的,真是‘嘭’的是时候!
带浓烟散去,宁纵心疼地将碎成两半,烧的黢黑的锅,端了出来放到了地上。
周围的人说着安慰的话,也有怕他借钱的邻里悄声就走了,虽有些眼馋蘑菇的,但一想到这兄妹的处境,也歇了顺手牵羊的心思。
最后一番感谢,只剩下了李婶,她叹了口气,对宁纵说着:“好孩子,坚强点。”
“大哥,对不起。”宁可可蹲在铁锅旁边,戳了戳,沾了满手灰,又缩了回来。
刚才的她有多开心,现在的她就有多难受,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就这口锅了吧?现在还让她给烧炸了。
宁纵看她可怜巴巴的蹲在那,也想安慰几句,但这会功夫他实在说不出什么。
一旁的李婶看这俩兄妹的样子,便安慰着:“常言道碎碎平安,我那还有个闲着的小锅,待会儿去拿来,先用着。”
宁纵反应过来:“那怎么行?李婶您也跟着忙活了许久,快回家歇着,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就成。”
李婶摇头,看着安静的宁可可:“小丫头也懂事了,今后日子也定会越来越好,这锅你得先拿着,不然饭也不吃,只喝生水?”
一番推辞,宁纵还是应下了:“麻烦李婶了,先借您的锅用些日子。”
宁可可待在原地,看着送完李婶,又拿了口小锅回来的宁纵,小心翼翼地问:“大哥,这一口锅得多少钱呀,要是靠卖平菇,多少斤才能再买一个?”
她问的有些心虚,在古代,矿业应该是极为稀有的,而这大铁锅,怎么也得六斤八斤。
宁纵听她这说法,忽得笑了:“你看,这不还有个用的嘛,放心,有我和你二哥在呢,还能饿着你了不成?”
他回想起方才李婶的嘱咐,接着又说:“按说三十斤平菇,也够买口轻点的锅,但还是先攒钱还给伯母吧,李婶这边不急着还,等猎来野物,送过去只就成。”
“就三十斤?”宁可可嗖地抬起头:“大哥,你算数,算对了不?”
本来还有点可惜锅,又再想怎么让妹妹别再蔫的宁纵,听了这话,直接气笑了。
“你大哥我卖了多少年猎物,不会算数,就等着被别人坑呢是吧?”
他有些无奈地,把宁可可从地上拽起来:“出去出去,没事儿看着蘑菇去,我先把这收拾干净。”
宁可可还沉浸在喜悦里,转身扒着没有门的伙房门框:“大哥,镇上哪天有集吗?”
她担心时间太久,平菇停止生长后会失了原来的新鲜。
宁纵扫着锅台:“就是今个儿,每五天一次,要等下回,还得四天呢!”
说话间灰土飞了满屋,宁可可得到答案也不再逗留,哼着小曲,把早就从伙房抱出来的衣服、被,摊开晒着。
其实,第一次走进伙房的宁可可,很是震惊,因为窗边墙角的地上,有搁置的木板,只是简单的用四块矮圆木柱支撑,好于地面分离,以及一旁叠好的衣物,一看就是有人住。
也难怪,只这两间土屋子,一间被自己占着,两个哥哥还能睡哪儿?
宁可可不禁感叹:这两个哥哥对原主也太好了吧,可到了冬天咋过呢?看来自己得多赚些钱,赶在冬天来到前,重新翻盖房子!
......
等太阳快落山,这兄妹俩人才堪堪将伙房收拾出来。
宁可可看着脸盆里倒影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大哥,心里有些不平衡,怎地只有自己脸黑花成这样呢。
她想了想,反正脸也正要洗,然后叫了声‘大哥’,就把自己黑乎乎的手,印到了对方脸上。
等宁纵反应过来,宁可可已经跑到了院子:“大哥是只大花猫!”
他也无意追出去,只纵容着妹妹的欢笑,清洗了手和脸,转身将锅里温的剩饭菜,端到了桌上:“快些洗手吃饭。”
同样坐着三条腿板凳的宁可可,在左歪、右晃中,将碗中几粒米的粥喝完。
“大哥,我估计那平菇明早也就长大了,咱们趁着新鲜,先采了去镇卖吧,若等集市就有些晚了。”
宁纵不懂这些:“成!但明天一早,我先去山上看陷阱,你自己待家里,太阳出来前,我准回来。”
“我也要去!”宁可可高高举手:“大哥,我也去。”
现下温度和湿度,应该正是采蘑菇的好时机,有人领着,她哪有不跟着的道理呢?而且,就算采不成也可以现种呀!
“你去干什么!山上蚊子虫子忒多,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
宁可可挪着凳子到他旁边:“大哥,好大哥,你就让我跟着去嘛,我保证不捣乱,保证!”
宁纵对上这样的妹妹,心一软便有些动摇,毕竟以前,被接走的那个妹妹,也没这样同自己亲近过。
好在话说出之前,改了口径:“不得留一人在家看着蘑菇?我明天摸黑就得往山里走,等下次,下次再带你去。”
宁可可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那个伯母,她也觉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