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又一早,收到宁纵消息就回了铺子的宁许等到日上三竿,实在不想再与晴宝大眼瞪小眼:“我过去看看。”
“你要干嘛?”晴宝猛地站起跑到门前,张开双臂:“你不许出门!”
宁许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担心,也不想浪费时间:“我去看看芮希有没有发烧,睡到现在属实晚了些。”
这个理由充分到没有人能拒绝,晴宝也是如此。
他本来还想说一起过去,又想到男女有别一时顿住,但要让他相信一个心怀不轨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遂换了说法:“我去叫大哥哥过来,你不许去!”
“可以。”
宁许看着匆忙跑出去的人兀自出门走去隔壁卧间。
此时,紧闭的门内,宁可可的脑袋不仅是晕昏昏,还有些藕断丝连的痛。
她想喝水又起不来,想睁眼又抬不动,好像眼睛里住了只柠檬:
福袋,我感觉有人在摇床,谁这么缺德!
【宿主,床没动,房间里也没有人,您怕不是感冒了。】
不可能!
宁可可下意识地否认,她来这里一年了都没生过病,再说了,那几年时间实验室里熬出的铁打身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感冒?
【有醉酒说清醒的,发烧说没感冒的还是头回见。】
不对,这不是我…
伴随宁许轻扣了两下门的声音,东临的隔壁院也非常热闹。
初来乍到的许垣被一个矮点、一个矮一头、一个矮大截的三人围在中间。
宁烈虽然矮但双手掐腰气势很足:“你这么瘦风一吹就倒了,既然主子已经同意你走武举的这条路了,那就不能给主子拖后腿,要知道完不成训练是会被请长辈的,你要是被罚还不是得主子去?”
宁杨赞成地附和:“武夫子都说这套操有用,院里的人都会了,你总不能去了现学吧?那跟丢人的!”
宁围的想法虽然与二人无异,但他却多了些顾虑。
虽然同住在一个院里,不过许垣其本身就是有身份牌子的,而他们则是因为朝廷突然新规,不准学堂收奴籍连同伴读都得是有身份牌子的民籍,这才在几月前去牙行消了奴籍。
他委婉说:“垣兄,你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大的,理应起到表率作用。”
许垣也是上过学堂的,之所以选了武举这条路,一方面是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另外还觉得拳头比文绉绉的话有用。
但三人这一对比,他承认,还是宁围的话更能让人接受。
“开始吧?”许垣对几人说到。
宁烈:“你可要认真记好喽,细节很重要!”
另一边,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宁许见没人回应,就直接推开了门。
而说着话又重新睡着的宁可可,直到在喊水喊快点的乱七八糟梦里,又转眼出现在游乐园中坐上了摇摆锤,迷糊间呢喃着:
福袋,我出现幻觉了,这床真的在动!
【床没动,是宁许进来了,给您侧了下脑袋试了试温度。】
“唔,别扒拉我…”
宁许的手从发烫的额头收回,眉间紧皱,眼里混合着忧与气:“喝水吗?”
“嗯、凉。”
“温!”
接过空杯子,宁许又把人放回被窝平躺:“你发烧了喝什么凉水?好好躺在这里,我去叫大夫。”
宁可可只觉得这一坐一躺,让脑袋更加难受:“不,睡觉、好。”
宁许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但并不赞同,为其掖好被角后,眼里的心疼也未消退。
他转身推门离开的时候,正遇上拼尽了力气的晴宝:“快点快点,大哥哥你行不行!脚上沾石头了吗!”
宁纵被他这一顿操作整得有些蒙圈:“你不说宁许已经过去了吗,还这么着急干什么?铺子正忙着呢,你这、别拽了别拽了,我走、走还不行嘛,袖子都要给被你扯掉!”
他说完也看见了走出门的宁许:“芮希还在睡?”
“大哥,她发烧了,我出去请大夫,你先进去看一会儿。”
宁纵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去,你在这看着!”
他的脚程自是比宁许要快上许多,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把脉、开方、抓药、熬煮、盛出、放温、喝药……
“走!”宁可可在闻到直掀天灵盖的味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迅速缩回了被里。
只是逃避无用,怕她突然离了被受凉,宁纵直接连被带人一块儿抱起。
【很好,宿主您这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
那碗里是什么东西?我就算捏着鼻子闷头而尽,胃也会实时退货的!
【这是大夫开的药方,里面还有您买来的黄芪和蒲公英,那大夫在院里称药的时候,可是对品质好一顿夸呢!还说存放得也极好。】
这味儿,说什么都不会喝的。
手脚被缚住了,但脖子还能缩,得亏薄被宽大,她也瘦小,一滑被子口间就只剩了个头顶。
宁许伸出的勺子又放回碗里,话里满是严肃:“发烧不吃药?”
风寒是常病,但发烧在这里却暗藏了许多风险,喝药这事儿宁可可是躲不过去的,但每人说话的态度却不同。
晴宝:“姐姐,把药喝了才能好得快,我这儿还有糖呢。”
“出去。”宁可可不赞同,而且怕传染给对方。
宁纵:“我做主,免你一…半月的练字,如何?”
“不喝!”她又不傻,此事大哥绝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