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情。
姜知没有打扰他,而是自顾地欣赏起店内画作。
她虽不懂艺术,但打心底觉得这些画很美,能够给人已置身于从峦叠嶂之中静谧感。
“嗳,掌柜的,这幅画。”
姜知话没说,就被那人打断,“三两银子一幅。”
“……”
这么便宜,虽说画家的作品要死后才值钱,可这价格除去裱画的成本,怕是赚不了几个钱吧。
姜知正想着要如何与这死气沉沉的掌柜提建议 ,门外又有人进来。
来人一身暗黄方目纱青衣衫,腰间系着宝兰祥云纹宽腰带,眉下是忧郁的星眸,身形挺秀,可谓雅人深致。
掌柜依旧只是抬眸瞧上一眼而后继续作画。
秋荷在姜知耳边提醒道,“郡主,这是广平王府的世子。”
广平王尚武,可这世子却是异常喜爱这些文人墨客的玩意儿,平日里总是一副清纱白衣的打扮,看着他很难想象广平王却是个虎背熊腰之人。
“郡主,您忘啦,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人傻钱多。”秋月嘀咕道。
“秋月,不得无礼。”秋荷低声提醒道。
秋月只好低着头“哦”了声。
“无妨,多说说,这对咱们赚钱有帮助。”姜知递取个眼神安慰秋月。
秋月接道,“广平王位高权重,私下经营的酒肆赌坊数不胜数,家中可谓是堆金积玉,世子是他与正妻唯一的孩子,又是老来得子,自然爱惜得紧。”
“这不一纯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姜知感叹。
世子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整家店最差的一副画前,由于比例失衡,掌柜可能是不想出售只将它挂在一处角落里。
他指着那画,转头问道,“这副多少钱?”
掌柜刚抬头,姜知便抢在他前回到,“一百二十两银子。”
“……”
店内一片寂静,只听得一笔掉落的声音。
喊贵了?
秋月极力将自己声音压到最低,“郡主,您这价也太高了吧,傻子才会买呢!”
可如今价已喊了,那世子也未转身离开,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姜知拍着手走上前,“公子好眼光,一看您就是懂画之人,这幅画可谓是整家店的镇店之宝。”
世子一听夸赞他懂画,眼睛瞬间就亮了,清澈的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杂质。
就像,就像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
姜知开始手舞足蹈地忽悠起这幅画的构图与寓意,若不是秋月秋荷常年服侍大家闺秀,懂些作画的道理,都要差点信了郡主的忽悠。
但那世子听着却是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与这画一见如故。”
“……”
“……”
一旁小厮正想提醒两句。
世子接道,“只是这价格,还是有些太贵了。”
小厮一脸欣慰。
看来咱们家世子还是有脑子的。
姜知伸出手指,比划个“一”,“见公子真心喜欢,一百一十九两,不能再低了,公子艺术是无价的,您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画作被金钱束缚吧。”
“阮宏,给钱。”
“……”
世子有脑子,但不多。
阮宏将银子递给姜知,世子小心将画卷好抱在怀里,笑道,“在下公乘泽,不知姑娘芳名?”
姜知拱手回礼,“江芝。”
“原来是元熙郡主,久仰久仰。”
见公乘泽一脸笑意,姜知不由笑道,“世子看样子似乎不知我恶名在外?”
“从前并未与郡主相识,流言便也只是听听罢了,况且今日与郡主相遇,反倒更觉得那些只是流言了。”公乘泽笑容温柔,柳叶蛾眉,星眼烁烁。
直到公乘泽走远,掌柜才姗姗过来,摊开手伸到姜知面前,“奸商呀!”
听见他声音细腻,姜知猛地回头,“女的?”
掌柜抬头看向她,一脸不屑,“怎么,女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那你为何女扮男装?”姜知勾起唇角看着她。
“你……你少废话,钱拿来!”
姜知麻溜地将手背到身后,“一人一半。”
“成交!”
姜知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果决,不由一愣。
“还不把钱给我!”
“你很缺钱?”
那小姑娘拿钱的动作一顿,“要你管!”说完,一把夺过姜知手中钱袋。
“你要是缺钱,我们可以合作。”
听见这话,那人原本要走的动作停住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缺。”姜知倒是老实地说出实情。
“……你堂堂郡主也会缺钱?不够可以继续去借呀。”
这话一出,姜知不禁为难。
原主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呀!
见姜知没答话,掌柜继续道,“世子不相信流言,我可没说不信。”
“若我说我能把你这儿的话全卖出去呢?”
“!”掌柜猛地回过头。
虽说姜知不能再像方才那样高的价格卖出去,可随便一点带货的营销手段,她还是有的。
“你若是能全卖出去,赚的钱我和你二八分都成。”
“说到做到?”
“我白轻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简单商量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