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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姜知全身僵住,神经像是触电了一般。

她动了动手指,就连她抓紧床栏的手,都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样,死活挣脱不开。

看到若渊的那一瞬,姜知只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完了完了,他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

就这般样子,两人足足对立了有一会儿。

姜知悠悠抬眸,视线与若渊撞上。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长睫遮盖在那双黑黝的眼眸上,宛若一潭静谧的死水。

不知是不是姜知的错觉,她似乎感觉他眼神没有之前那般冰冷,胸脯起伏得有些疾快。

她不敢久视,迅速将视线挪开。

手指着门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那个赵公公,哎呀,就是皇帝想见你,你人又不在,我担心你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帮你打圆场!”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面颊憋得微微泛红。

“没了?”

“没了。”姜知一脸认真。

“行了,本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说着,若渊转身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姜知也不知自己怎么如此听话,若渊让她出去,她就正老老实实地走出了屋子。

等身后房门关上,发出一声轻响,她才回过神。

她猛地回头,正准备破口骂道,又被理智制止,最后只能装模作样学着若渊方才的样子,神情夸张地嘀咕道,“行了,本侯知道了……”

姜知话没说完,那房门再次打开。

“……”

若渊手撑着门框,看着姜知的鬼脸,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半响,才听见他开口,“谢谢你了,今日。”

门再次关上,姜知一脸无助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等待的秋月,嘴形问道,“他没看见吧!”

秋月憋着笑,摇摇头。

房门合上,若渊再支撑不住,身子靠着门板滑坐下来。

也亏姜知方才没有仔细打量,他这衣摆上早已满是泥沙,全身都沾着细小的沙尘,若不是表情强撑着,怕是早被看出来了。

臧河从后边的窗户跳进来,看见地上若渊,急忙跑来。

“侯爷!”

若渊一只腿撑着,手搭在上面,脑袋垂下束起的发丝从肩膀上滑落。

他摆摆手,“无碍,只是太累了。”

从大禹八百里加急赶回京都,马都累倒了几匹,何况是人。

臧河小心地将他从地上扶起,若渊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一身黑袍上面布满暗纹,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血已经渗出了衣服。

按理说大婚那日的伤口早该没事了的,奈何他这段时日不注意休息,伤口恢复得慢,又骑几百里快马,这才将伤口再次撕裂。

在床榻边坐下,强撑着身体,若渊声音虚弱道,“臧河,去拿纱布来,还有干净的衣服。”

臧河知道侯爷要进宫,他想阻止,可又没有办法。

圣命难违,这对若渊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长宁侯就像景国皇室的一把毒刃。

需要的时候,是一把利器,不需要的时候,就像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臧河。”若渊声音稍大点再此唤道。

臧河这才回神,躬身应道,“是。”

等长宁侯收拾好离开房间时,臧河跟在他身边,他的神情看不出半分异样。

但瞧见那藏于袖袍下,只露出半截的手指颤抖时,臧河知道,侯爷这身伤怕不是一般的疼痛。

出了院子,姜知已不在远处,若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她回去了?”

“谁,郡主吗?”臧河望向他问道。

“没什么,走吧,进宫。”

若渊已有好些日子没与景帝单独见面了,这次面圣的地方与以往都不同,景帝约在了御花园。

园中有处清湖,湖面上竖立着一凉亭,亭子靠着一条蜿蜒小路与岸边相连,不注意看,很容易错认为只能划船过去。

湖面上的清风将四面纱帘扬起,景帝就站在亭内。

赵德怀在岸边驻足,若渊独自来到凉亭。

听见脚步声,景帝回过身轻笑道,“长宁侯身子可有好些了?”

若渊神色淡然,躬身行礼回道,“捞陛下挂心了,臣身子已大好。”

“大好就行,但还是应该注意些才是,子嗣的事,长宁侯你还年轻,倒也不必着急……”

“……谢陛下关心。”

今日急召进宫,景帝也并无什么急事,无非就是寒暄几句,而后回忆些前尘往事。

对于以前的事,若渊并不记得太多,那时他还小,父母族人去世的时候他没什么记忆。

许是觉得话题沉重了些,景帝将面前石案上的纸递给了他。

若渊双手接过,低语念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外他递还给景帝,“是首好诗,不知是哪位大家写的?”

景帝没有接过,笑笑回道,“元熙郡主,想不到吧。”

虽说古代女子不要求学问渊博,可像元熙这般半理不通的,在这京都城的大家闺秀里也是独树一帜。

若渊不禁皱了皱眉。

“行了,朕今日也乏了,你退下吧,这东西你也拿回去,毕竟人家是写给你的。”

直到若渊走出宫门,他都没敢相信这件事。

不仅仅是因为这诗的文采,江芝不能达到,最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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