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上贾赦,他多少有些气短,正好贾史氏说了这番话,他便也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贾赦对这贾政府里的机锋没有关注,他回府不过半日,除了司徒晟,司徒宴两个兄弟要见之外,还要和秀云一起去张家拜访。
张家的老太爷近来身子不爽利,也许是年事已高,身子虚弱,但秀云担心,之前也是日日前来问安。张老夫人知晓老太爷心中的执念,无外乎放不下那两个边疆的儿子。
只是皇命难违,张家的两个孩子不知道还要在北境呆多久,加上从北境回来的书信又一向报喜不报忧,所以,这北境一乱,老太爷心中挂念之下,便病倒了。
贾赦这一趟还顺带捎了张家两个兄长的家书,应该能劝慰一二。再说,他对医术也算是颇有研究,虽然不能突然展现人前,但过去看一眼,说不定能帮着老人养养身体。
贾赦到的时候,老人刚用了药睡下了,贾赦不便打扰,去问候了老夫人之后,留下了秀云作陪,自己便去了张家三公子的院子。
张泰昌还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在贾赦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是忙得很,作为先太子一脉的张家,因为现在的皇帝倍受冷落,张泰昌在衡量许久之后,便也倒向了司徒晟一方。
只是这心境变了之后,他对科举也没有太大兴趣了,外出的也更加频繁,这府上因为当家人的病忙得团团转,老夫人也没能及时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动向。
“姐夫从北境回来,倒是消瘦了不少。”张泰昌仔细看了看贾赦,然后笑着说道。
“我看你倒是进步了不少。”贾赦消息不算灵通,但毕竟现在是司徒晟一方的人,司徒晟也没瞒着,只是说最近,这张家三公子与他府上的余先生来往很是密切。
“余先生可以说是简亲王的得力幕僚,你和他走的这么近,当心岳父大人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贾赦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张老太爷现如今明哲保身为上,基本不涉及这些争斗,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了自己的三儿子又做了什么,估计又是一番计较。
“我心里有数,”张泰昌连忙给贾赦倒茶,“我这也是敬佩简亲王的为人,只是与他的幕僚余先生交好,又没有明明白白地站到他们那边。”
“总感觉这段时间有些不踏实,”贾赦只好叮嘱他说道,“我虽然刚回来,但听说南疆来人了。我在北境都知道南疆私底下小动作颇多,你先顾好张家,尽量少去简亲王那里。”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领了皇命的内监已经领着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老人穿过了宫城的大门,进了官艺坊,正是那人人口中说的烟花师傅,是要为了淑妃娘娘庆祝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