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什么猫腻是他不知道的,贾赦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的贾赦一脸郁闷,顶着被人糊在脸上的大胡子,为了能不被司徒晴认出来他的脸,化妆师特意把他的肤色画黑画糙,还特意把贾赦的嘴巴周围黏上了又短又黑的胡子,让贾赦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粗糙的当地庄稼汉,并且没有一丝丝的违和感。
应邀赴宴的还有徐潜,宴席摆在了土司府,可能司徒晴觉得在南疆,完全受他管控且最保险的地方只有土司府。丰盛的宴席上,为了能在这些目的不明的大周人面前遮掩一下身份,司徒晴坐在了下手,胖墩墩的南疆土司胆战心惊地坐在上位,表情拘谨。
多年没见,司徒晴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进门,贾赦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司徒晴,他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徐潜的胳膊,徐潜顿时明白过来,司徒晴正是坐在他左边的这位。
待到众人落座开宴,因为贾赦伪装的南疆本地人太过天衣无缝,那土司竟真的以为他是南疆本地土著,土司对于南疆子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高贵感,所以他只关注了司徒晴让他了解的大周来客,对贾赦这个“南江人”视而不见。
不过这也方便了贾赦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探寻,就像他们之前预料的那样,司徒晴果真笼络住了这位南疆土司,不管什么原因,至少一些小细节里可以看出来,土司对司徒晴是敬畏的,贾赦一边替徐潜翻译土司的话,一边小心观察他们两人的神情,心下更是笃定这两人关系十分密切,不好分割。
他们之前想的想要走土司的路子看来是不行了,不过总有机会能把人引出来的。到时候就有机会下手了。
打定了主意,贾赦便低头专心吃菜,懒得去看那些人你来我往的应酬。司徒晴见来的两个人都是生面孔,原本悬起来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想来也是,他还没有暴露,大周应该不会派人来抓他。
几个人面和心不和,宴席上觥筹交错,宴席结束后,却都冷下脸来,各怀心事。
淑妃的逝去并没有在朝堂上掀起大的风浪,司徒玺以自己伤心过度为由罢朝三日,却没有给淑妃足够的哀荣,没有晋位,没有召抚贺家,仅仅是亲手定下了淑妃的谥号——“慧淑皇妃”。
这明晃晃的信号,足够那些官场的老油条们洞悉圣意,也让替淑妃感觉不值的瑞阳公主做出了疯狂的决定。
只不过还不到时候,她看着还跪在母妃灵前悲声哭泣的司徒晁,有些怒其不争地暗恨道,但是就像西宫中那位说的那样,她需要她的三哥司徒晁来做打头的人,只能过了母妃孝期再与三哥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