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拜我为师?” 萧费再次确认了一遍,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希望恩人不嫌弃!” 沈晨曦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眼里流露出的希冀不减半分,看上去十分的坚定。 萧费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才思索了片刻,就允诺了下来: “答应你也可以,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或许我并没你想的这么厉害。” 见萧费同意,沈晨曦瞬间大喜过望,跑进了宗门里,隔了一会儿,提着一个茶壶和一个碗出来。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茶斟在碗里,茶渣漂浮,碗还是破破烂烂的,上面有几个崩口,沈晨曦就这样把碗平举过头顶,跪在地上。 身后的村民也默默注视着这一幕,眼里也是充满了希冀和盼望,要是萧费在这里驻扎下来了,那他们也能有安稳日子过了。 现在都在关注着,萧费会不会接那一杯茶。 说是云游,结果就被捆在这里了,萧费啊萧费……他苦笑着。 但随即,他就同样双手伸出,脸色严肃的接过这一碗茶水。 在他的观念里,拜师是终身事,马虎不得。 仰头,一饮而尽。 茶水尝不出咸淡,但他却知道,这徒弟是个好徒弟。 “起来吧,别跪着了,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 “只要是我会的,我会一并教授给你。” 萧费把跪在地上的沈晨曦给扶了起来,顿时,他们身后爆发出阵阵喝彩和掌声,甚至连肉都顾不上吃了。 沈晨曦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萧费就像是天上降下来的仙人,不单救了他一命,现如今还愿意收他为徒,可他想着想着,又想了到原先的师傅师兄已经西去,见不到这一幕,两种情绪交加,一时间,辛酸涌上了心头,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禁潸然泪下。 萧费能理解这种心情,所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不远处的篝火旁,这时,村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眼巴巴的望着他,生怕萧费下一步会赶他们下山。 “你们以后就留在这里生活。” 这话一出,村民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同时欢呼喝彩着,萧费则压了压手,示意他还没讲完。 “不过,住处和口粮什么的,要你们自己解决。” 萧费可不是来这里养祖宗的,这些事当然要靠他们自己努力。 “当然,有能力的话,你们也可以去招揽附近村庄的人来这里居住,我一视同仁。” 底下的人也纷纷点头,觉得萧费说的有道理,没什么过分的。 “吃吧吃吧,在作物耕作出来之前,我还是会供给你们粮食的。” 这话一出,村民们你望我我望你的,纷纷悲恸大哭,这次活下来的,都是妇孺居多,村里的男人都快要死绝了。 因此有稳定的口粮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带起的头,喊了一句活神仙,其余的人听了,纷纷跟着喊叫。 萧费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享受到这样的称谓。 他压了压,示意村民们安静,半吓唬的说哭声可能会引来妖兽,他们这才闭上了嘴巴,安心的吃肉。 沈晨曦此时就站在他身后,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压低声音说道: “师父,那他们今晚要住在哪里。” 萧费转身看了看那落魄宗门,开口高声说道: “住处还没盖好之前,都先住在宗门里,狭隘是狭隘了些,也比流露在外要好。” 闻言,村民们又是一阵叩拜,有吃有住有安全保障,就算是仙人降世,那也不过如此了。 萧费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头疼一件事,宗门是有了,那总得有个名字吧。 望着空空如也的牌匾,怎么也想不出安哪几个字上去,总不能也叫凌云宗吧,如果要叫别的,名声太响亮了,又怕挂不住,名字太低俗,又恐遭人耻笑。 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晨曦啊,你说说,这宗门名字该叫什么好呢。” 沈晨曦本来还是高高兴兴的,突然听见萧费这样一问,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牌匾上无名,他萧费也是个籍籍无名的,宗门还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要不干脆就叫无名宗得了。 说干就干,他凌空而起,以枪代笔,在空白的石匾上刻上并不整齐的三字:无名宗。 他落到地上,看着自己得意的杰作,点了点头,那从这一天开始,他就是无名宗的掌门了。 萧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庆幸,反而,更加头疼了起来,一是因为这宗门占地太小,二来,这村民越聚越多,又该怎么分配住处。 这样的糟心事烦的他几乎整夜都没有睡好,于是趁着天蒙蒙亮,就叫醒了沈晨曦,一起练起了功。 沈晨曦原先的木剑太寒碜了,于是萧费把自己的匕首给了他,大早上的起来,两人就到宗门前的空地处,萧费耐心的教导,但也鉴于体质的特殊,只能教他一些寻常易懂的,譬如说,碎山步,还有枪法,棍法,脚下的步伐。 一个早上下来,沈晨曦只觉得自己收获良多,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