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神殿、偷神药,多少有些荒谬,幕后人当是有更可怕的目的。”
凤铭听得云里雾里,并且十分震惊。忙戳了戳云澜,连声问道:“上一任圣主…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菱珞又是谁?你们在说什么?”
“你当时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等会儿我再和你细细道来。”云澜耐心道。
凤曦则有些傻眼,似是不理解上一任仙界圣主怎么就死了。明霏更是神色复杂。
“罢了。此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菱雀我也不知道何处去寻,先取妖龙心头血再说吧。我们赶紧走吧,等天黑了后路就更不好走了。”茯苓蓦地掀起眼皮,道。
于是,六人开始向山巅行去。山路迤逦,极其不好走,温度又高,为攀行增加了不少难度。途中更是有龇牙咧嘴的凶兽出没,不过这一点并不要紧,有沨扬和云澜两位武神在,千军万兽不过是几粒尘埃,万兽奔腾不过是尘埃飞扬。
一路上,除却杀杀凶兽,劈劈挡路的石头,貌似也没什么有趣的事了。当然,这只是貌似。这漫漫征途,其实也发生了些不为人知,或者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插曲,譬如说…
走至半山腰时,茯苓突而给凤铭传来个音,内容是:“凤铭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上次见面就该说了。但上次…不是发生了些紧急状况么,千寻树长腿跑了,我一着急就忘了说。今天见面总算能沉下心来和你好好解释解释了。”
凤铭不解地蹙了蹙眉,一来诧异茯苓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起,二来诧异她为何要用传音的方式。
既用传音的方式,便是不想让别人听见。可她为什么不想让别人听见呢…
她正纳罕,茯苓又传音过来了:“上次的千寻树不是中了傀儡术才长腿乱跑吗?说来惭愧,其实我在傀儡一术上也略有研究,不过我研究的不是术法,而是药物。我殿里有一种药叫傀儡药,把它撒在静物上,能让静物获得生命力。但它属于失败的实验品,静物什么时候活过来以及活过来后会干些什么,都是随机的,不受任何人控制。”
凤铭一愣,忽然知道茯苓大概要说什么了。
“你因拔羽而受了重伤,云澜将你带到了我这里治疗。我好像…不小心把那个残次品泼在你的玉玦上了。我本想替你把玉玦摘下来清理一下,结果沐霜老在我旁边打岔,我一忙就把这事给弄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凤铭传音给她:“怪不得我那个玉玦跟疯了一样,一个劲地往外跑,原来是中了傀儡术啊。”心里则忍不住吐槽:茯苓的残次品还真是奇特,没有残得一败涂地,却残得别具一格,残得扑朔迷离…
残得叫她觉得蹊跷。
什么时候活过来、活过来后会干些什么都是随机的?它当初一个劲把她往落灵池里拽的那个劲头,像是随机的吗?分明目的性满满啊!
茯苓又道:“不知…你可曾在玉玦里看见了什么?”
凤铭听罢,心下大惊。她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她被吸入了铭天的记忆世界?
她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没有啊,玉玦里能有什么东西?这问题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
心里则思虑万千:茯苓那番说辞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她就算再粗心,也不至于把傀儡药撒到玉玦上吧?还有,那日玉玦的行为根本就不像是随机的,倒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它就如一块被操纵的傀儡,在操纵者的指挥下跳入了落灵池。
可…若真有人控制,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操纵者有什么理由那么做呢?她委实摸不到头脑。
正困惑着,茯苓的声音再度传来:“哦,没看见就没看见吧。那个,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尽管和我说,或许我能为你解答。”语气悠远,似是想起了一段古老的时光。
凤铭心底一阵异样,有那么一刹那她还真有把她身上一切不对劲的地方都告诉她的冲动,不过这个冲动只存在了不到一秒钟。最终她只是客气地向茯苓表达了谢意,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