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渊的命令下达,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许太初和林小涵坐在大厅最末位的位置,却是无动于衷,继续小声交流着。 “气氛不太对,我怎么感觉要出事?”林小涵面色凝重,十分严肃。 许太初姿态惬意,斜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回道:“随他们折腾去,跟咱俩有啥关系?” “也是。咱俩雌雄双煞,只负责潇洒就行,有什么压力,让他们扛去。”林小涵有样学样,翘着二郎腿,姿态极为奔放。 调整好坐姿,小姑娘又好奇的问道:“哎,许大凤凰,脑袋好了以后,跟我姐的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 “你姐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我脑袋好没好,她在乎过么?”许太初撇了撇嘴,反问道。 林小涵一脸鄙夷:“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娘们都征服不了,你可真是个废物。” “你行你上?”许太初挑眉。 “……” 小姨子微微沉默,没有回答。 这个忙,她还真帮不了。 许太初轻叹一声,侧目扫了一眼前方正襟危坐的林语冰,只觉得压力山大。 “看来,要找个机会跟她聊聊了。” 正当许太初这般想着的时候,高堂上的林渊,忽然说道:“好了,这个问题你们事后给我提交个方案,现在商议下一个问题。” “如今集团资金链短缺,各个项目被迫停滞,旗下分公司也是举步维艰,集团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时,你们可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听到这里,许太初立刻便反应了过来。 老家伙,这是在给自家婆娘上压力啊。 林语冰作为林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可谓是承担着集团的所有项目风险。 如今集团步履维艰,岌岌可危,她这个CEO,必须要负重要责任。 果然,林渊刚一说完,在场所有人纷纷扫向林语冰,漏出不满的神情。 不过却没有一人出声回应林渊的询问。 “既然如此,那我便说说我的看法。” 林渊面无表情,嗡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集团正在和贺家争夺城南的政府规划项目,但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我们显然难以竞标。” “所以,我苦思多日,认为我们应当放弃竞标,将剩余资金投入其他项目,以确保集团根基不坏。” “另外,我已经和贺家谈成了协议,将城西的绿化项目抵押给他们,以此换取集团安稳,你们……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大厅内众人纷纷低头不语,故作沉思。 实际上,这群饭桶根本不懂这些,他们要的,只是集团分红。 无论集团如何发展,只要他们的养老钱不会少,爱咋咋地。 许太初微眯起眸子,认真思考着林渊这个决策的可取性。 看上去,似乎壮士断腕,很有魄力。既解决了当前的危机,又保证集团后续的发展,两全其美。 可实际上,却彻底绝了集团更进一步的希望。 “我不同意!” 果然,林语冰率先发难,起身驳斥道:“竞标一事,一直由我负责,我绝不会将其拱手让人。” “语冰啊,现在集团已经到了这一步,若不变通,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林渊苦口婆心的劝道。 “何为变通?放弃竞争为变通?割让项目为变通?若是如此,为何不直接将集团打包售卖,拿着钱去养老?”林语冰目光清冷,沉声质问道。 “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林渊咬牙切齿的训斥道:“贺家有太安帮扶持,我们拿什么跟他们争?如今集团正直多事之秋,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项目同时得罪贺家和太安帮吗?” 然而,面对自家父亲的逼问,林语冰依旧坚持己见:“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的野心更加膨胀。贺家已吞并集团三个项目,如今你不仅要放弃最重要的城南规划,还要将绿化项目割让出去,这种委曲求全的手段,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你放肆!”林渊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指着林语冰,神情愤慨至极:“太安帮是一群什么人,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吗?他们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个月前集团被泼油漆,两周前你二叔的刹车被人动手脚,最近的一次刚过了三天,负责项目的员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你只顾大局,可曾想过他们的安危?!面对太安帮的威胁压迫,我们有什么资格反抗?!” 林语冰沉默了。 面对这些血淋淋的胁迫,连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理由。 那群家伙,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讲道理,讲不通,动拳头,打不过。 在准备项目竞标的这段时间里,林氏集团员工以及林家人不止遭受过一次人身威胁。 “父亲,我估算过,若竞标成功,城南的项目至少会给我们带来九位数的收益,集团完全可以凭借这个项目重获新生。” “现在放手,集团的损失,无法估量!” 林语冰紧攥着拳头,银牙紧咬。 就这么让她放弃,她实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