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最近小心点,钱家经营范畴很广,人脉远比沈家强得多,别阴沟里翻了船。” 沐云兮抿着香茗,神色平静的扫量着许太初。 后者淡然轻笑:“我倒是希望他们出手,不然的话,又如何师出有名?” 顿了顿,许太初接着问道:“程军在哪?” “躲起来了。”沐云兮面色有些阴郁:“自从你上次在星空夜总会让张楠打了他,他就消失不见了,可能他背后的人也害怕你找上他。” “对方反应很快,以我对钱家几名兄弟的了解,他们没这个脑子,我怀疑是真正的幕后指使在操作。” “是么?”许太初冷笑一声,神色讥诮:“看来我错过了唯一一次机会。” 当时的他,刚从傻子状态恢复正常,本以为这会是一件轻易就能查清的真相,却没想到竟如此复杂。 如果他能果断点,如现在这般,直接把人掳走,刑讯逼供,接着再让其带着他寻找背后的钱家人,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他大意了,也轻敌了。 不过没关系,还有机会补救。 只要程军没死,只要钱家人和那幕后主使还有联系,就一定会漏出蛛丝马迹。 届时,他绝不手软!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回去敷面膜了。” 沐云兮放下茶盏,起身便欲离去。 许太初忽然出声道:“刚才我对田如烟说的话,也是对你说的。十天后的竞标仪式,陈平安大概率会出手,让华老头注意点。”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沐云兮红唇微翘,勾起一抹调侃的神色:“我可记得某人说过,竞标之后,会让我亲手杀了陈平安。” “放心,你会有机会的!” 许太初眯着眸子,清秀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他很清楚,以陈平安的性格,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一战,躲不过! …… 走出茶楼,许太初站在路边,点燃一根香烟,正准备驱车回家,却忽然接到了叶庆的电话。 “小庆子,这么晚了找为师有什么事?” 许太初喷吐着香烟,挑眉轻笑着。 “师父,您这会没事吧?”叶庆试探性的问道。 “没事,你说。”许太初倚着车门,神色淡然的弹了弹烟灰。 “嘿嘿,没事的话,出来潇洒呗。”叶庆贱兮兮的笑着:“我老爹去谈生意了,我从他酒柜里拿了两瓶好酒,刚好孝敬您。” “你先说清楚……”许太初挑眉问道:“是拿,还是偷?” “都一样都一样。地点我已经选好了,iss酒吧,用我去接您吗?”叶庆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用,我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许太初习惯性的沉思了起来。 叶庆找他,只是为了喝酒?还是另有企图? 想了片刻,许太初苦笑着摇了摇头。 徒弟偷老爹的酒孝敬师傅,无非是为了跟他搞好关系,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看来自己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这短时间,有些杯弓蛇影了。 驱车赶到iss酒吧,大厅还是老样子,跟上次来没什么区别。 刚进门,便看到叶庆朝他招手。 这家伙倒也低调,没有挑选包厢,找的卡座位置也不是太好,很显然就是过来玩的。 “师父,这儿,这儿!” 叶庆热情的邀请许太初入座,并立刻拿出准备的好酒,龇牙笑道:“师父,看,罗曼尼·康帝,我老爹库存里只有六瓶,我可是冒死拿了两瓶,特意孝敬您的。” “你小子,不怕你爹回头抽你?”许太初笑骂道。 “害~他既然答应我认你为师,就要承受这种代价。如果不是手里最好的东西,我哪好意思拿出来孝敬您啊!您说是这个理儿不,师父?”叶庆龇着大牙,笑容可掬。 “行了,别师父师父的叫了,都把我叫老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许哥就成,我也没大你多少。”许太初摆手轻笑着,缓身落座。 叶庆很有眼力见,立刻拿出一包华子,为其点燃:“瞧您说的,叫师父,您和我爹同辈,可以兄弟相称,叫哥……那岂不是让您落了辈分?” “……” 许太初微微沉默,狠狠的嘬了一口香烟之后,忍不住感慨道:“老叶摊上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的存在,就是给他带来福气的,不然他做生意哪能这么顺风顺水?”叶庆挑着眉毛,神情很是得意。 许太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是特么真傻啊。 惬意的躺在软皮沙发上,许太初双腿搭着茶几,眯眸看着舞池中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纤细柳腰,这几日紧绷的情绪终于缓和了许多。 “怎么挑这种地方?不太符合你叶大少的身份啊,包厢没位置了吗?” 百无聊赖之下,许太初与其闲聊了起来。 叶庆挑了挑眉,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凑上前,满脸堆笑:“师父,这您就不懂了吧?包厢太远,灯光又太暗,什么都看不清,也就那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