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兴旺的怒喝响彻,四周用餐的顾客,立刻起身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风暴中心。 两名保镖踱步上前,寒着脸架起柴四,便准备拉到远处行刑。 “在这割!” 忽然,许太初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平地,神色玩味的望着杜兴旺,道:“我还没见过割舌头呢,不介意我观摩一下吧?” 此话一出,杜兴旺的面色顿时微变了几分。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谦卑到了这种程度,许太初依旧不相信他。 “许爷,在这儿……不合适吧?”杜兴旺谄媚一笑,半躬着身子。 “怎么不合适?”许太初似笑非笑的问道:“谁知道你拖走以后,会不会真割?万一叫两嗓子,糊弄我呢?” “怎么会,许爷,您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啊?洛城谁不知道,您许爷的眼睛最揉不得沙子?”杜兴旺点头哈腰,姿态已经低到贴近地面。 可尽管如此,许太初的面色却一如既往的淡漠。 “既然如此,在这儿割,又有什么区别?” 杜兴旺顿时为难了。 倒不是真如许太初所言,打算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把柴四放了,而是在这里割,他可就成了行凶者。 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是教唆伤人,真被人拍下来匿名寄到城卫军总部,又是一堆麻烦。 如今太安帮已经解散,各大堂口正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阶段,他这个时候出点问题,鬼知道堂口会有什么变动。 这手牌,他赌不起!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杜兴旺躬着身体,笑容谄媚的请求道:“许爷,小的就是个烂货,手底下的人,也是一群烂到家的渣渣,您这般计较,有失身份啊。” “我知道今晚手底下的人触了您的眉头,让您很不高兴!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惩治他们,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您给我个面子,行不?事后我一定感激不尽!” “面子?”许太初眼睑轻抬,平静的扫了一眼杜兴旺,薄唇勾起一抹讥笑:“陈平安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这句话,你算什么东西?” 砰! 蒲扇大的手掌,猛地按在杜兴旺的肩膀上,令其双膝跪地,屈辱难堪。 许太初微微俯身,贴近对方,狞声道:“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你就是个烂货,你 “但现在,一个连烂货都不如的瘪三,却张嘴辱骂我的朋友是烂货。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刚成年还没出校门的学生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吗?” 面对气场全开的许太初,杜兴旺这个堂口老大,此时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颤抖着身体,强装镇定,咬牙道:“许爷,我把他交给您,是死是活,您看着处理,只要能让您开心,怎么着都行!” “敢当老大,却不敢担事,你可真是个废物。”许太初冷冷一笑,旋即朝着柴四勾手道:“过来。” 柴四连忙挣脱束缚,忙不迭的跪爬了过来,哀嚎道:“爷,我错了爷,我求求您饶我一命,只要不杀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东西,哪来的?”许太初指着桌上的毛发,神色淡漠的问道。 柴四闻言,顿时怔在了原地,嘴唇蠕动着,却是不敢回话。 啪! 许太初猛然抬手,一把按住柴四的脸庞,将后者整个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 清秀的眸子泛起一抹冰冷的杀机,许太初声音低沉的质问道:“我在问你,这东西哪来的?!” “我……我从裤裆里薅的!” 柴四浑身颤抖不已,浑浊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在许太初近乎于实质般的杀意下,他甚至有种即将大小便失禁的感觉。 于是,他嘶哑着喉咙,悲愤的喊出了这句话。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投射过去鄙夷厌恶的眼神。 谁能想到,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行为举止竟然如此丑陋恶心?! 听到答案之后,许太初慢悠悠的站起身,眼睑低沉,斜睨了一眼杜兴旺,道:“听到了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他出言辱骂我朋友,陷害造谣我朋友,甚至打算用这件事,逼迫侵犯我朋友。” “杜大堂主,如果换作你,你会怎么做?”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杜兴旺若是听不出来许太初的言外之意,就可以找块砖头直接撞死了。 挺着肥胖的身体,杜兴旺咬牙站了起来,面色阴沉的走到了柴四身前。 “许爷,从今天开始,老杜我就跟你混了。这事我可以办,但事后,您待保住我的地盘!”杜兴旺紧咬着牙根,沉声请求道。 “看我心情。”许太初神色淡然,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闻言,杜兴旺深吸一口气,贼眉鼠眼的小眼睛,猛然迸发出一道凶狠的暴戾之色。 下一秒,他抬起粗重的脚掌,狠狠的踹向了柴四的裤裆。 砰! 砰! 砰! 一脚又一脚,一遍又一遍。 杜兴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要不是这混蛋,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