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就会回想起宫叶,或许看见这蓬勃生长的卡瓦花。
她就会像橘青那样记住对生命的热忱,再难感受到真正的绝望。
时间在琼际山上如驹过隙,橘青带我把琼际火山上的熔岩管全都去了一遍,记下位置。
我们又穿上防护服去往火山口附近,练习各种测量仪器的用法。
除开得到充分的体育锻炼之外,学习内容完全把我在稚子学和暨成学校里的各种理学知识无所不用企及。
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橘青时,刚进到卧室没多久就听见她的呼噜声的原因。
眼见半年的时间就到了,赶上日照祭典前夕放假之际,橘青和我一前一后下了山。
下山前一天,我特意去往琼际火山上摘下几朵刚刚待放的卡瓦花插在背包边上。
自从在琼际火山旁见到那棵卡瓦树,我就经常梦见那片开着繁盛红色花朵的大树。
也逐渐感受到一向坚韧的宫叶无法通过暨成式时,我们的帮助或许反而让她归咎自己无能的痛苦。
每次从梦中醒来,我的心中不停懊悔,或许没有我的干涉,宫叶在暨成学校时已经通过暨成式。
反反复复苦恼着,我决定趁在下山,去宫叶家看看她。
从早上开始下山,中午的时候已经走到桃野二十四栖的田野,上面还挂着已经采收完的菜梗,周围一群水鸭正在觅食。
一木丘上的魁桃树,和田野周外的树木都只剩下枯枝丫立在那儿。
田野后树木间左边有一栋房屋露出大半个白胖的躯体。
映在水田里泛着波光,让树木间的房屋看起来有些伶仃沧桑。
那是宫叶的家,我从背包侧面拿出摘下的卡瓦花,翻来覆去地看过没有被折断的痕迹后,把花捧在手里。
走到她家门前向四周看了看,房门有些褪色,白色的墙角已经落下许多灰尘。
我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扣响房门。
没人应答,刚想尝试再敲,房门便被打开露出一个缝隙。
一双大眼睛从昏暗的房间内露出来。
“念茹?”
“我刚才琼际山回来,想说来看看你。”我有些腼腆地说。
宫叶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又难为情地瞥了瞥屋内,还是决定不让我进去似的,走出来掩着门。
她嘴唇有些发白,随意地把长发扎成一把。穿着红色的花扣低领棉裙,及膝的裙摆上绣着花纹,只是由于没特别打理,看起来有许多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