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黑无常每次过来的时候总是挨个儿打了标记才会带走,所以这漏下的一个小纸扎,自然也随时可以被神念所附。
瓜皮黄听着外头的几个人类在说些没甚意义的话,蹲在书箱里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翻滚着被他扣下来的一块黑漆漆的小石头。
就在他将小石头玩得发烫,隐隐又变色的时候,瓜皮黄心虚的缩回了小爪子。
眼见着小石头上出现道道裂缝,瓜皮黄吓得瞪圆了小眼睛,赶忙小爪子一挥,将小石头从书箱里扔了出去。
“哎哟!”刘璟惊叫一声:“哪个在砸我?”
这边的几人都回头看,马六说:“没有旁人,地上也没有东西,会是哪个在砸你?难道是暗器?”
刘璟摸了摸被砸的地方,并没有找到暗器,便摇头:“可能是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刘彦昌收回了视线,吩咐伙计将自己选中的玉块装好,又问马六:“马兄可要选一些给嫂嫂带回去?”
想到家中爱妻,马六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对一个长脸伙计说:“有什么好的拿出来,叫我看看。”
长脸伙计说:“客人请随小的这边来。”
刘彦昌付了钱,拎着自己的盒子也跟了上去。
上了二楼,刘璟总是觉得哪里奇怪,走路的姿势都不太对了。
可眼下叔叔正在给婶婶挑首饰,他若是扫兴,回头铁定挨捶,便忍下了身上的难受劲儿。
却没想马六跟点菜似的,手指点哪个就叫哪个包了,正要问问刘璟是否也要带一些,却发现他不住的搔臀,扭腰摆胯的,甚是辣人眼睛。
马六嫌弃撇嘴:“可有痔瘻?”
刘彦昌正聚精会神的看二楼的好东西呢,猛不丁的听了一声痔瘻,下意识接了一句:“啊?马兄你说什么?”
好好的,说什么痔疮呀!
这时,旁边的长脸伙计说道:“客人,可以点小店有的东西吗?痔瘻……小店还真没有。”
马六:“????”
刘璟:“????”
刘彦昌:“????”
书箱突然发出一声噗嗤笑声,刘彦昌赶忙将书箱抱在怀里,尴尬解释:“那个什么……马兄,真是对不住了。”
我是真的可以忍住不笑的,但我干儿子不行。
刘璟:“……”
马六:“……”
刘璟羞红了脸:“我没有痔瘻!”
马六也竭尽全力的解释:“你这伙计,我跟我侄儿说话呢,你乱接什么话呀!”
还点小店有的东西……哪个人会去首饰铺子买痔瘻啊!
特娘的!
“也没哪个大师傅会将首饰雕成那玩意儿吧!”
“哈哈哈哈!黄金痔瘻首饰置于臀上!”书箱中又传来一声爆笑。
刘彦昌:“……”
完了!这下子是真的瞒不住了!
顶着新认识的两个朋友外加长脸伙计的眼神,刘彦昌掐了个手决,勉强挤出一抹笑:“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了,我养得这鸟确实嘴碎。”
书箱一打开,一只黄毛鸟头就冒了出来,张嘴就来一句:“干爹你没鸟啊!”
你啥时候养鸟了!
刘彦昌:“……”
看对面的三人齐齐往自己肚脐下方扫,刘彦昌强忍着羞耻,将瓜皮黄的假鸟头按了下去,讪讪道:“对不起,它可能脑子有点不好使。”
“不!”马六突然凑了过来,在挨了瓜皮黄一句“再瞅就干死你哦”的威胁中,给它下了诊断。
“你这鸟可能就是纯粹的没品。”
刘彦昌:“……”
“马兄说得有理。”
它没病,只是单纯的没素质而已。
三人带着一种迷之尴尬的氛围离开了首饰店,到了街上分别,刘彦昌找了个角落,立马把干儿子提出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抽。
瓜皮黄哭爹喊娘的:“爹!干爹!我错了干爹!你不要再抽我了啦!”
刘彦昌:“????”
这求饶的台词是不是有点不正经了?
就在他和干儿子的教养斗智斗勇的时候,一颗小黑石头咕噜噜的滚了过来。
到了他脚下,突然发出了破壳声,紧接着数道金光闪过,一个小小的影子从里头窜了出来。
刘彦昌长大了嘴:“天呐!”
瓜皮黄的瓜皮都掉了,惊呼:“令堂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