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转身数落道：“不是和你说过别来，你还来做什么？”
“你以为这是何处？”他凶巴巴训道。
殷雀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凶，委屈着不敢说话，甚至被吓得些许想哭。
许是见到她哆嗦的模样，面前人于心不忍，慢慢撤下了严厉，语气缓和道：“我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呦呦，这是咱们柳公子的心上人？”楼梯旁的扶手上，探出几个姑娘的脑袋。
“我瞧着这个姑娘好生水灵，柳公子，你可别耽误了人家！”她们托着脸，又扶着扶手打趣道。
“行了，我不认得她。”柳七转过身，朝着那些姑娘走去，“继续吧，刚刚玩到哪了？”
“柳公子掷骰子输了，要给咱们罗珠姑娘赔酒呢！”
“南宫曜，等等！”殷雀追着跑上去。
“我叫柳七。”他冷冷道。
“柳公子，你等等！”殷雀拽住他的衣袖，却被他甩开。
她怔怔愣在原地。
“哎呀，别这么凶！”姑娘中跑出一个簪着牡丹的女子，她的眉心点着花钿，手臂上戴着金色的镯环。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温柔拉起殷雀。
“殷雀。”殷雀怯生生道，随即望了望柳七，看到他脸上冰冷的模样，又落寞起来。
“随我来随我来！”那姑娘拉起殷雀上楼。
“罗珠，你去哪？”扶手旁的姑娘们好奇问道。
“来搭把手！”罗珠招呼道，“柳公子在厢房等我们吧，马上就来！”
罗珠拉着殷雀跑到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很小，有一把椅子，一张带铜镜的桌子。
她将殷雀扶着，让她坐在椅子上，又在桌子的抽匣里翻找出脂粉。
“这是要？”殷雀不解。
几个姑娘跟着跑来，罗珠与她们道：“你们去给殷姑娘挑个衣裙！”
“殷姑娘，你喜欢柳七吧？”罗珠捋着殷雀耳边的发丝道。
殷雀被这句问得猝不及防，有些脸红地低下头，点了点：“是。”
“就知道。”罗珠笑着，她的唇抹了红，笑起来弯弯的，就和她头上的牡丹一般漂亮。
“女为悦己者容嘛。”几个姑娘嬉笑着，拿来一件漂亮的襦裙。
上绣有金色的莲花，漂亮极了。
“殷姑娘生得漂亮，只要稍稍打扮，不怕那柳七动不了心！”罗珠说着，散开殷雀的发，给她盘起来。
柳七坐在厢房里等着，又倒了酒喝了几口。
过了许久，罗珠带着几个姑娘出来。
“柳公子，久等了。”罗珠道，“瞧瞧这是谁。”
她走到一边让出，身后站着穿着襦裙的殷雀。
她那娇嫩的脸上抹了脂粉，泛出桃花般的粉嫩，额上点着花钿，好像真的长在眉心一般。
她头戴金钗，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
“好看吧？”罗珠自豪道。
柳七的目光似乎停了很久，而后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盏，道：“不好看。”
“柳公子还真是不解风情。”罗珠笑着，牙却咬紧着。
面前柳七不动声色，只是拿起酒盏又倒了一杯。
“白日就饮酒，会伤身体的！”殷雀上前，制止道。
“哈？”柳七冷笑，“你是我什么人？这般管着我？”
“我——”殷雀不知所措，只是收回酒壶，“总之，你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想喝就喝。”柳七想要抢过。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二人便这样争执起来。
“哎哟，好了好了！”罗珠见状，上前劝解。
“这位姑娘，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柳七道，“我叫柳七，是这个巷子里的一个混混罢了。”
“可我觉得你就是南宫曜！”殷雀道，“不然你怎知山上的事？”
柳七愣了一愣，嘴颤了颤，转而又道：“我胡乱说的。”
“你不是南宫曜，那你为何帮我两次？”殷雀质问，“我认识的南宫曜，可不是这副样子！”
“我叫柳七。”他坚持道，“殷姑娘你别再——”
他刚说完发觉不对。
“殷姑娘？”殷雀问，“我何时告诉你我叫殷雀了？”
柳七摇着头，扶着脸，心想着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