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郎你快想想办法啊!我都被慕北语记恨上了,以后还怎么嫁给你,当你妻子?”
周智平把人拥进怀里哄着,“别怕玥儿,那贱人不敢动你的,她一整颗心都挂在我身上,只要我动怒,她就不会乱来。只是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
白玥嗔道:“还不是你说家里的母老虎都听你的,我心想都是一起服侍你的姐妹了,就想来增进增进关系,她倒好,二话不说就赶我走还打我,呜呜呜,你看,我的手都被绳子勒红了!”
周智平心疼道:“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慕北语这人实在可恨,讲不通道理,也没法整治她,让她继续嚣张下去,只怕无人镇压得住了。”
白玥此时也是后悔,只恨没来得及去打探慕北语的底细,一听她掌握了周家的所有财产就急了,她倒在男人怀里,娇声道:“你是她夫君,自古女人夫为妻纲,难道还怕了她不成?不然就去告官,咱们也不怕她!”
周智平目光闪躲,他抿了抿唇:“告官就算了吧,她爹是当朝二品官员,许多小官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管慕北语呢?”
白玥恨得咬牙切齿,“你可从未跟我说过这种事!不过梁子都已经结下了,我若要当上正妻,势必要跟她对着干。”
周智平道:“等她气消了,我在跟她说一说,她不会过分为难我。”
白玥芙蓉面染上了悲伤神色,“我知平郎不喜爱她,如果为了我而去讨好她,还不如就算了,反正我如今人和心都是平郎的,哪怕四海为家漂泊他乡,也是值得的。”
“这怎么能行!你是我命定的妻,又怎么忍心你无家可归?十个八个慕北语来了我照样娶你!我这就去找她说道说道!”
周智平怒气冲冲来到琳琅苑,直接吃了个闭门羹。他拍门喊道:“慕北语,出来!你给我出来!”
晴柔冷漠的声音自朱红门扉另一头传来,“小姐睡下了,周少爷可来日再来拜访。”
落日余晖,头顶太阳还烤得炽热,周智平咬牙道:“天大亮着,她睡什么睡?你快通知她我来了,有急事找她!”
晴柔阴阳怪气道:“什么事这么急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前两日小姐染上风寒也不见少爷看过一回,您今儿为了个小情人就来了,真是痴情呢。”
平素慕北语只要听到他的风声,生再大的气都会来迎接,晴柔三番两次故意不去通报,纯粹是针对他周智平的。他处处看她不顺眼,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今天我就要见到她,你不去通报,那我就直接进去找人了!”
“你来啊!”晴柔横眉冷竖,“小姐可是说了,今天不见客,谁都不见!”
周智平也是有脾气的,他拂袖而去,第二天再来,晴柔还是不开门。
周智平直接就去撞门了,可怜他一个死读书的书生,秀秀气气的,推不开沉重的大门,正咬咬牙再加把劲,门扉突然就敞开了。
他铆足了劲要去撞门,还未收回力道,一个不留意失了平衡,绊过门槛狠狠一摔,眼看着要撞到自己,晴柔快速往旁边一躲,脆生生喊:“小姐,您来啦!”
慕北语?
周智平赶紧爬起来,恢复那股子清高形象,正要开口斥责,他一转头就撞进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带着玩味的促狭,他的声音就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夫君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慕北语穿着一身水蓝色交领长裙,环佩叮当,应有的装饰不少也不显得累赘,翡翠束腰很好衬托身形,勾出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她用镶着金丝的手帕擦拭通红眼角,倒像是哭过一回。眼里的玩味无踪无迹,有的只是对他的依恋和爱而不得。
周智平疑心自己看错,他也最见不得女人哭,面对慕北语也有些束手无策,想来她的心里也委屈,难怪不肯见他。
心头火气消去大半,周智平明面上佯装不悦:“慕北语,我跟你夫妻一场,真要把我逼急了,你也不会好过。而且你是我的妾,小玥要过门还轮不到你同意。”
“夫君说的哪里话?我从始至终从未说个不字,那天是她冲撞了我,我才一怒之下不给好脸色,我心头体贴夫君,自然是为你着想的,想让她嫁进来也就嫁了,我会好好操持婚礼,做好郎君安分守己的妾室。”
“这……”慕家富贵滔天,出了个二品官老爷之后更是难以抗衡,何况慕北语是最受宠的嫡小姐,就算和家里人不和,排场比他这个小官举人还要大,不说妾室了,说是正妻都有人信。周智平也畏惧她身后的慕家和她二品大官的爹,转念一想她不过是自己的妾,连妻都算不上。
慕北语再不情愿,也不能阻止白玥嫁进来,说到底还不是得看他脸色。昨晚指不定偷偷抹了一晚上眼泪,看这眼睛红得。
“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婚礼不用你操持,低调行事,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多在琳琅苑调理一二吧。”潜台词让她好生在家里待着。生怕慕北语反悔,周智平急着要去跟白玥报喜,匆匆离去。
周智平刚走,晴柔呸了一声,“他这个狗东西也配!”随后她捂住嘴巴,“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气了。”
慕北语倒是没生气,她沉思了一下,“小柔,白玥当不成正妻的对吧?”
晴柔难掩得意,“这是自然,白玥卖过身,就算赎回来了,也处处低人一等,何况咱们手上还拿捏着她的卖身契,就不怕她嚣张。而且大熯律法说了奴隶不可逾矩主人,当妾都是最大的荣光了,只要小姐想,随时都可以打杀她。”
“那就好。”
晴柔劝了许久,还是想劝道:“小姐,您的身价今非昔比,又何必苦苦当那负心人的妾?就是当妻他也不配提鞋的,属下真替小姐感到不值得!”
慕北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