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脾也正常。” “我倒是觉得应该好好管教,不然小孩子不就法天了吗?” “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看还是严厉一点好。” “江总,你别只顾着站着说啊,这边位置给你留着呢。” 江逾白笑了笑:“就来。” 说着,他转头看了岑沅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专门来砸我场子的?” 岑沅嗤笑了一声:“你说呢?” 江逾白牢牢掌控着克制岑沅的办法,笑:“你如果再这样不配合,下次我可能得带着萌萌一起来,她肯定比你乖巧得多。” 岑沅的脸色一下子冷了几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压抑着么,最终还是再和江逾白反着来,而是一起坐了位置上。 两人坐了位置上后,江逾白似乎是想了么新奇的点子,于是对岑沅说;“小沅,你刚刚把在场的叔叔阿姨都吓得不轻,快倒一杯酒,向大家赔罪。” 说着,他就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岑沅,像是想看看岑沅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应对。 岑沅的应对方式自然是拒不配合。 他像是听江逾白的一般,自顾地拿起筷子,在桌上挑挑拣拣,开始吃东西。 江逾白见状,倒是也,毕竟他知岑沅是不会那么乖乖就屈服的。 要是轻易就妥协,岑沅也就不是岑沅了。 但是江逾白又对岑沅低头的样子相当感兴趣,于是再次说:“小沅,听见?你妹妹可不像你这么难沟通。” 说着,江逾白拿过一瓶酒和一个酒杯放在岑沅面前,催促:“喝吧,叔叔阿姨等着呢。” 岑沅几乎是一瞬间捏紧了手的筷子。 他开始怀疑自己那晚上选择放下水果刀,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难一瞬间的解脱不比一直默默承受来得更加痛快吗? 此时,数种复杂且极端的绪涌上了岑沅的心头。 他太想不管不顾了,他只需要再次砸碎一个酒瓶,然后往江逾白的脖子处一扎…… 然后一切都能归于平静。 他就再也不用每天都疲惫且迷茫地活着了。 岑沅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一般,不断地往下,再往下。 脑海有很多复杂的声音,其中有一声音特别明显,那声音在不断地蛊惑着他,干脆一了百了。 为么他就不可以冲动一次呢? 他也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不是吗? 然而,一切汹涌嘈杂的声音之后,岑沅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不过他为了防止自己在某一刻突然失控,果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江逾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似乎是在说么。 但是岑沅此刻么也顾不上了,他只知自己得短暂地逃避一下。 就这么一下,不然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他能够察觉得,近期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紧绷,想法也越来越极端,很多次都在失控的边缘。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他真冲破了束缚,然后拿起那把水果刀,和江逾白一起下地狱。 岑沅一路快步走了楼下,然后随便找了一个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 他从来有抽过烟,但是此刻他必须找点么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的绪会一直往下滑,直陷入最漆黑的地方,再也回不最初了。 岑沅走出便利店,来了一个街角。 他靠在墙壁上,撕开烟盒,抽出一支烟,然后按下打火机。 所以动作一呵成。 刺激呛鼻的烟雾刚一被吸进去,就呛得岑沅咳嗽了好几声。 他第一次抽烟,并不适应。 但是此时此刻,就算是那种被呛的难受,对于岑沅来说,都是一种痛快。 因为他的确急需一么东西,来证明他确实好好活着,而不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岑沅抽了好几口烟后,已经慢慢变得熟练了。 接下来,他就那么靠在墙壁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像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受影响。 烟雾缭绕,他的身影孤寂,神色冰冷。 此刻是大白天,正是最明亮的时候。 然而岑沅抬起头,却看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