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能定下了。” 盛旸轻扬了扬嘴角。 有新工作,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好,辛苦傅哥了。” 关了手机。 他默默反思,其实该怪自己才对,周虞渊有什么错呢?做个温柔礼貌的好人有什么错呢? 要是人人都像周虞渊这样,世界早就变成美好人间了。 是自己刚刚生气没能控制住嘴,更是自己没能控制住心。 连这两样都控制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红,要爬上去。 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喜欢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过几天就没感觉了,不需要太重视花太多心力,就跟喜欢小猫小狗一样。 对,他高中跟那位十几年来所谓的唯一朋友,后来不也是自然而然就淡了吗。 也没什么感觉,分班后偶尔再遇见,甚至还能相视一笑。 爱恨、难过、欣喜,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情感而已。 这么想着,盛旸感觉自己似乎真得渐渐平静下来。 明天还要拍戏,《靖夜司风云》只剩最后半个月了,要完美收局才是。 在这之后,还要定新戏,进新组。 没什么比工作和拍戏更重要的事了,任何其他多余情绪都必须为此让路。 还有,明天早上起床后,要第一时间喝一大杯黑咖啡! 这么想着,盛旸果真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 第一天早晨,盛旸准时起床。 洗漱的时候,照镜子发现脸部没有水肿,这让他心情很好。 不过,还是按照计划好的,冲泡了两袋黑咖啡喝下,于是更安心了。 因为周虞渊高超的剧组统筹能力,《靖夜司风云》剧组的拍摄进程一直很顺利,甚至比预定地还要快了些许。 到这最后半个月时,拍摄戏份反而比之前轻松不少。 休息间隙,秦城导演感慨道:“虽然制片和几个主演都是年轻人,但感觉这次拍戏,反倒是我最轻松的一次,只要操心拍摄就行,其他的周总全安排得细细致致,我什么都不用管,哪个导演不喜欢这样的剧组。” 周虞渊随意笑了笑:“主要是秦导在剧组大起表率作用,也为我统筹剧组工作省去诸多心力。” 闻言,秦城叹了口气,又难得笑出了声。 周虞渊的夸奖,确实叫他格外愉悦。 两人在圈子里混了多年,自然也知道部分导演是个什么行事作风,乌烟瘴气、睡演员都是轻的。 如秦城这样正派的,实为难得。 盛旸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剧本,偶尔也听到两人的谈话。 随即,心里便会忍不住想:看吧,周虞渊就是这样的人,秦城这么个老古板的老头,都能被他哄得高高兴兴。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低头,继续看剧本。 “嗨。”周知远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盛旸同学?” 盛旸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周知远不高兴地坐下:“怎么了,我之前不是天天来吗?” 盛旸挑眉:“你这几天不是都没来。” 周知远叹口气:“那我不是有心事吗,心情不好,你这个朋友不安慰就算了,还这么冷漠。” 盛旸瞥他一眼,没说话。 一个笨蛋能有什么心事? 而且,说什么心情不好,再不好,能有他不好吗?自身难保了都。 周知远慢吞吞道:“上个星期,庭晚发信息约我见面,说是要说一下之前的事。” “就因为这个,你就难过好几天?”盛旸疑惑。 周知远瞪他:“我就知道你这样幸福美满的人,根本不懂我。” “……”盛旸。 他哪里美满了? 盛旸看着人,冷冷道:“所以,你现在是想我劝你别去赴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安慰你几句。” 周知远小小声道:“我已经去过了,昨晚。” “……” 盛旸蹙眉:“你这样,不会是还没对宋庭晚死心吧,看不出来你是那么痴情的人?道德和公俗都拦不住你。” 周知远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虽然庭晚没主动提,但我已经明确表示以后大家是朋友了。” “哦,挺好的。”盛旸点头。 周知远叹一声:“但是你懂吧,这毕竟是我第一个心动、喜欢的人,感觉是很不一样的,没办法很快就什么痕迹都褪去,该难过还是要难过的。”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肯定不懂,你们这样美满得意的人,肯定不懂的。” 盛旸想:或许他也懂一点点…… 不过,他颇为迷惑地看向周知远:“为什么我就美满得意了?” 这家伙都说好几次了。 周知远鄙视看他一眼:“昨天晚上我赴约回来之后,去你、还有我哥门口敲门想求安慰,结果都没人,你们难道不是在一处?” 盛旸蹙眉,又想起昨晚的事,漠然道:“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我去是为了工作。” “哈,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