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懂家里面的波谲云诡,尤其是这一年来,从当上天行总裁之后,我每次回家听爸说话都要掉一鸡皮疙瘩……” 周虞渊笑容淡淡:“说谁心大?” 周知远很识实务,辩解道:“总之,就是那么个思懂的吧,有时候当面,爸都说些奇怪话,不在的时候更别说了,吓人。” 周虞渊眯了眯眼:“有拿不准的时候,就来告诉我。” 周知远立刻应道:“那肯定,我不废那些脑子。”面上还带着些得之色。 盛旸听着两人的话,轻蹙了蹙眉。 他知道周虞渊周知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别说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就是同一个妈生的,兄弟之间很多时候都会有各种各的矛盾斗争。 但是从认识以来,这两兄弟关系却都很好。 是真正的好。 因,在他的想象里,一直以为周家是个不同于其他有钱人家的,很谐友善、健康有爱的组家庭。 不然,也不会培养出像周虞渊这温柔善良、聪慧完美的人。 还有,周知远虽然经常没么脑子,但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好人。 可现在,显而易见,仿佛并不是那么回事。 周虞渊家内部是有些问题的。 不是出在这兄弟之间,而是他们共同的父亲。 正这么想着。 周知远那边又继续说了起来:“我真是不懂爸,不上班呆家玩多爽啊,哥在外面拼拼活上班赚钱,他在家坐享其成还不满?爸不是喜欢那些古董古籍么的吗,就专门玩那些多好啊,干嘛非给自己找事?” 周虞渊扶了扶眼镜,漫不经心笑:“大概因为爸有梦想,热爱工作吧。” “爸他有梦想爱搞事没关系,大不了哥受苦受累一点就是咯,但是爸他非要扒拉我上一起,我好惨呐,来家里靠就行了,我天天吃喝玩乐,那不是神仙日子吗?为么非要害我呢?” 周知远整张脸气哼哼的,说着说着都快要哭起来了。 盛旸突然开口问道:“爸很难搞?” 周知远立刻猛点头:“啊,都不知道,我爸整天说话神神叨叨的,感觉沉迷么宫心计似的,我拍的那些权谋戏里的台词,都没我爸说话难懂,而且家里各种规矩真的超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是个么了不起大家族呢……” 盛旸眉头紧皱:“那爸思想应该挺封建古板的?” 周知远更是连连点头:“那何止古板,我有时候都觉得,老头可能是把自己当成古代的皇帝了。” 盛旸:“……” 说起这,周知远简直是打开了话茬子,吧啦吧啦个不停,吐槽的十分尽兴。 盛旸却没心情再继续听下去,垂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一向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这般五颜六色变换复杂的表情。 周虞渊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仿佛是在看家养的小猫咪突然做出了么可爱有趣的拟人动作。 正这时,盛旸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复杂地看向了他,似乎想要说么。 周虞渊挑了挑眉:“嗯,怎么了?” 盛旸又突然摇摇头:“没么。” 周虞渊:“……” 从的表情眼神里,可完全看不出来没么。 这里还有第三人,周虞渊也不追根究底,从善如流换了个换题,看着桌面的酒道:“这个是带来的?” “嗯。”盛旸看着酒,想到自己原的计划,又想到刚刚听到的东西,表情更加复杂。 但很快,又转为了坚定。 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就算真被拿个么一亿砸过来,他现在先把人弄到手,到时候谈判余地也大点。 周虞渊勾唇:“……” 确认是有事的。 周知远见这两人都不再听自己吐槽,注力便也随之转了过来:“嗨,盛旸旸到我哥这还带么酒啊,他那酒柜里不多的是吗,都是别人送的,比这还贵百倍。” 盛旸来就烦他:“关么事?” 周虞渊看向周知远懒笑道:“反正待会也没的份,我盛旸两人喝。” 周知远虽然觉得这酒不咋,但是自己被小团体排除在外更让人接受不了。 他当即嚷嚷道:“我就随便说说嘛,这酒其实也挺不错的了,年关好酒差不多都断货了,这个也很不错了,来来来,我帮们开了,先让它醒一醒。” 周知远利索地跑去厨房拿了开瓶器醒酒器出来。 金黄色的酒水落入透明的醒酒器里,摇曳出美丽的色泽芳香。 周知远一通忙完,又兴致勃勃问:“哥,五点多了,咱是不是该做饭了,来就饭量那么大吃得多,今天三个人得做不少时间呢?” “周虞渊辛辛苦苦上班回来,还要做三个人的饭,不累吗,好思吃吗?”盛旸表示拒绝,同时暗示以及明示道:“要想吃家常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