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鱼,去了中央基地,好歹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周旋。
梅姨心里有些难受,但也没反对。
她现在没法护住沈子芩了,去秩序更好的中央基地要安全很多。
而且相亲也未必是件坏事。子芩年轻漂亮脾气好,木系异能又到了中阶,去了中央基地,肯定很多追求者,若能找到一个品行端正,异能又强的对象就好了。这样万一她有个什么好歹,也有人护着子芩。
“好,那我们收拾一下,明早就出发。”梅姨担心节外生枝,说道。
沈子芩温柔地笑了笑:“梅姨先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说是收拾,但其实就几件东西,还有几天的食物,两瓶干净的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将东西放好,沈子芩躺到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愿望,要是能回到末世前该多好啊。
迷迷糊糊的,她仿佛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滴!愿望交换成功,正式开启穿越!
***
1965年秋,秋收刚过,红旗大队沈家坳就热闹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沈大山家嫁闺女的日子。
但新郎官秦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没半丝喜气。他独自一人坐在院西的角落喝闷酒,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
酒席才刚开始,饭菜都还没完全端上桌,他已经喝掉了一瓶农家自酿的白酒。
新郎官一个人坐着不理人,沈家面子上过不去,让新娘子去拉着秦征来给亲朋好友敬酒,但新娘的手还没碰到秦征的胳膊就被他嫌恶地打开了。
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人,哇的一声哭着跑回了新房里。
秦征仍旧无动于衷,板着脸继续喝酒。
对于这种情况,沈大山两口子虽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事是他们理亏。好在两口子脸皮够厚,转头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招呼宾客吃菜喝酒。
“姐……姐夫,时间不早了,你,你要不要回房睡觉?”讨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征一口喝完了豁口粗碗里的酒,不轻不重地放下碗,侧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宝军,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这沈家人是多不要脸,天刚黑就派个少年来催他入洞房,恨不得他立马将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昨晚他碰没碰过沈子芩,村里人不清楚,他们沈家还不知道吗?
他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打量目光和窃窃私语,到嘴边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材顿时将旁边12岁的沈家宝衬得跟个小鸡仔一样。
沈家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脖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对这个他们家死皮赖脸想方设法才赖上的二姐夫,他打从心眼里害怕。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他心里就瘆得慌,完全不敢像平日里那样嚣张跋扈,撒泼耍横。
秦征虽对沈家人厌恶至极,但也不屑于发泄到一个少年身上。他看都未曾看沈家宝一眼,直接越过他,径自去了新房。
直到人新房的门被关上,沈家宝才伸手抚了抚胸口,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二姐夫没打过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沈家宝就心慌恐惧,手心冒汗。
院子里的宾客虽没他反应这么大,可也同时舒了一口气。有这么一尊煞神坐在院子里,他们说话都不敢大点声音,吃饭喝酒都很拘束,就怕太吵惹得他不高兴,一顿喜酒都喝得不痛快。
也不知这沈家哪里来的肥胆,竟然敢算计这么凶神恶煞的家伙。
***
秦征推开新房的门。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被子下方传来一道规律的呼吸声。
说是新房,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茅屋,面积小得可怜,十来平米,靠北边墙的位置摆放了一张旧木床,床边是一个装粮食的大木柜,门后的角落堆积着木柴,将屋子堆得满满当当的,只有落脚的地方,连块坐的地都没有。
秦征倚靠在门板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因为心情郁结的缘故,他今晚比昨天喝得多,是真的有点醉了,这会儿脑子虽然很清明,但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
吐出一口浊气,他几步走到床边,看也未看一眼躺在被窝里的女人,一屁股坐在床沿,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打算就这么将就一宿。
为了任务,他曾趴在荒郊野外的丛林中都睡着过,靠在床头睡一晚不算多难的事。
秦征这几日被折腾得身心疲惫,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滚到他身边。
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秦征睁眼黑亮的眸子,眉心皱了皱,往床沿的方向挪了挪。
几分钟后,他刚要睡着,那女人又得寸进尺,竟将腿抬了起来,直接压倒了他的大腿上,还往上蹭了蹭,差点碰到他的敏感处。
秦征忍无可忍,黑着脸,用力一抬腿,掀开那女人就准备下床。
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
那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一个暴起,右腿狠狠扫向他的□□。
秦征的反应更快,修长有力的大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女人的腿,将其反制压在了床上。
右腿被制服,那女人仍不甘心,疯了似的,一口重重咬在秦征的胳膊上,那样子活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秦征暴怒,另一只手精准地在黑暗中找到女人的下巴,用力钳住,怒道:“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