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原的脑袋上,豆豆眼中似乎浮现出一丝骄傲的情绪。 胡狼桑原很爱护自己的造型,每次上场比赛前,他都会用剃刀将自己的光头修缮一番,再精心涂上呵护头皮的精油,保证它在阳光底下闪闪光,透出健康的光泽来。 因此,那颗光头手光滑,理所当然的,重点在于“滑”。 在松鼠顺利着陆的那一刻,它的脚底一打滑,慌乱又无助地摆动着双脚,试图在胡狼桑原的脑袋上立足。 但显然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它稍一失误,就吱吱惊叫着摔下来。 胡狼桑原的身是1米78,对于一只身长不足20厘米的松鼠而言已经称得上是巨人,这上面摔下来,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要完蛋。’ 松鼠的豆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泪光,它只爪子交握着,摆出祈祷的姿态。 而落在一张富有弹性的大网上。 及时用球拍接住松鼠的我妻结夏有些困惑,“奇怪呢,竟然自己跳下来。嘛,不管怎样抓到就好。” 松鼠的心中显然也涌现出喜悦的心情,它看向那个把自己捡回来的粉红头的少年,暗下决心,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被他饲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啪。 为防止松鼠又忽然逃跑,我妻结夏将网球拍翻个面,把松鼠扣在网球拍下,腹部被迫摊开,毛绒绒的皮毛被迫以军事化网格式的模样展露出来,柔软的绒毛和软绵绵的肚子很有魅力,让人忍不住一摸再摸。 松鼠的豆豆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仿佛被背叛一般的神情。 我妻结夏示意着丸井文太把手帕递过来。 “好,这样子就完美。” 我妻结夏松开手,把自己的成果展示给大家,只见一只包裹完美的松鼠动弹不得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连一丝褶皱都有、婴儿襁褓的包裹方式在阳光下闪闪光。 立海大众人:“哇!” 松鼠(已黑化):…… 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去死吧!你已经被取消饲养资格混蛋! 时间刚刚好,赛场上裁判宣布,“请双方选手入场。” 比赛要开始。 幸村精市动接过松鼠,“给我吧,结夏。” 我妻结夏展颜一笑,“那就拜托啦,幸。” 幸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待植物的时候专注又细心,甚至会为让植物长得更好,每天在浇水的时候跟它们说话。 嘛,虽然说得都是些有些奇奇怪怪的话…… ‘努力一下,太!否则的话只能把你埋进这下面给你的兄弟姐妹们提供养分。’ ‘呵呵,再不开花的话就直接把你的花苞剪做肥料哦。’ 总之,对待植物很耐心的幸,对待动物也会是一样的。 我妻结夏拿着网球拍站到比赛场之上。 今天的对手是一所以前有听说过的学校,名叫教阳中学,起初柳莲二还以为是匹黑马,还特地去考察一番,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教阳中学不是象中的黑马,只是因为签运比较好,在都大赛中头到尾都有碰见有实力的选手,因此侥幸进入关东大赛的幸运儿罢。 包括在一轮的淘汰赛中,竟然会恰巧碰见对手集体食物中毒这种事情,甚至连比赛都打,就直接晋级。 这也是为什么切原和柳的组合能打的这样轻松的原因。 我妻结夏上场之,甚至都有费什么力气,他尖锐而充斥着恶意、毫不留情的网球风格,时时刻刻都在精神上给予对方压迫,尤其在我妻结夏故意戏弄的状况下,很快,对手就撑不住,动举手弃权。 比赛结束时,场边的计时器上显示的数字甚至都有超过十分钟。 “教阳中学弃权!单打三比赛由立海大附中获胜!” “本场比赛全部结束,最终比分为3:0,由立海大附中获胜!” 习以为常地又一次拿下胜利,对于立海大而言,这仿佛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甚至少人为此到兴奋,连松鼠都比晋级更让他们兴趣。 但对于其他学校的人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刺猬头、带着方框眼镜、穿着蓝白运动服的乾贞治,鬼鬼祟祟地隐匿在铁丝网旁,拿着笔记本在疯狂记录着数据。 “我妻结夏,立海大附中今年唯一的一年级正选,参加正式比赛以来,对手弃权的概率达50%吗……?” “不通,他的网球之中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让人轻易地丧失跟他继续比赛下去的动力。” “知道、的好知道!” 他喃喃自语着,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