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穿透并破碎草尖的清露与世人偏见,毅然走入万劫不复。 现场工作人员刚想上去阻拦,迫于女人与生俱来的威势,与此时周身散发的尊贵气度,迟迟不敢上前。 “宁董,您不可以再过去了,请您停下,这不是您的婚礼,打断新人宣誓是件不吉利的事,会给您招来祸端的。" 教堂里等着看婚礼仪式的众人忍不住喧哗,左顾右盼,交头接耳。 “老天爷,这是要抢婚吗?是要抢谁啊,不会是沈总吧?” “有可能有可能,沈总不是一直喜欢搞00恋嘛,没想到能搞到宁董,太6了吧。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等等等,"沈芊尔的那位粉头发朋友说道,"不对啊,宁董一直有白月光的啊,天呐,不会就是 "不会就是什么?你快说啊。"旁边的朋友摇晃着看呆这一幕的粉头发。 白色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明明灭灭,靠近洛悬的最后几步里,宁一卿放缓了速度,面容肃穆脸色苍白,银色眼镜后的狭长眼眸却明亮不已,像长明不灭的清月。 教堂天顶玫瑰窗洒下金色的光晕,犹如宾客与牧师对婚礼的祝福化为实质。高悬的清月在这一刻,穿过金色光晕,恍若坠落人间,于圣洁教堂中誓要,抛却清规戒律。 若有神明审判,她愿以罪人之身,永坠地狱。只要能拥有洛悬。 “小悬,我不准你告别过去,”身穿黑色正装的女人温雅贵重,出口的却是这般执迷占有的话语,“也不可以和别人有未来。” 其中的口吻与语调真诚而热烈,热忱到莫名显出几分沉沦病态的无可救药。 牧师的话语被打断,面对如此威势又出尘如谪仙的人过来 抢婚,大家都还是第一次见。众人也都大跌眼镜,宁董这样的条件竟然会沦落到抢婚?他们看错了吧,再来一遍。 “你好,请问你是对她们的结合抱有异议吗?”牧师取下老花镜,他主持婚礼这么多件,还是第一次遇到抢婚的。 “宁董,你这是要来做什么?”沈芊尔大脑当场宕机,完全转不动了,她瞟见洛悬也是一副怔然的表情。 “我来带走她,她不能和你结婚,我不允许。” 慑人的威势,漠然冷厉的话语,让沈芊尔恍惚以为宁一卿不仅是在抢婚,而是在谈判桌上步步紧逼,从而一击必杀,势在必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该被抢婚的人是自己啊,怎么换成了小崖。 而且还是宁一卿来抢小崖? 沈芊尔余光看见教堂里的人都处在呆滞的状态,神圣庄严的教堂有着十分夸张的静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死寂。 天呐天呐,到底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啊?快疯了。 “宁董,其实我和……”沈芊尔能闻见宁一卿身上那股洁净冷冽的白檀信息素,仿佛陡然变作锋利无比的刀锋,化作不可违背的命令。 满是洁净智慧感的白檀香,持续释放压迫,以威慑、以命名、以不可违抗的姿态,无可救药的纠缠。 S级的信息素压得众人思绪迟滞,宁一卿病态的占有欲在教堂的烛光下,惶惶无处遁形。女人无光的黑色瞳孔,仿佛漾着草木燃尽后的茫茫烟灰,于此时倒溯轮转,织成燎原大火。 她目光迷恋地投向同样愕然不已的洛悬,毫不犹豫地握住对方的手,于众目睽睽之下义无反顾地把人拽出教堂。 用来庆祝婚礼的烟花在天空炸开,无数飞鸟与花瓣形状的焰火照亮昏暗的角落,草地上刚下过雨的露水,打湿她们的裙摆,青草香味浩荡地被风吹散,像极了自由的形状。 外面的记者和客人将道路堵塞得很严重,宁一卿把洛悬牵得很紧,高盘的长发散落凌乱,女人咬着嫣红唇瓣,顾盼之间,哪里像一个养尊处优位高权重的集团董事。 对洛悬来说几乎是须臾之间,她便被宁一卿带着躲进了狭小昏暗的试衣间柜格里。 像两个逃难避世的人。 虽然她已经不能标记宁一卿,但S级的Oa信息素太过霸 道,仍然让她感到一阵腿软和气血翻动。 心里一阵恼怒,恼怒自己好没出息,竟然被宁一卿拽着走,恼怒宁一卿竟然不顾原则,没有礼义廉耻地来抢婚。 “宁一卿,你没事吧,做这样的事,不符合你的性格。”洛悬血液沸腾,唇色红润,她抱着双手,坐在地上,一条腿勉强蜷缩,另一条无力地伸开。 过量释放威慑信息素的结果,就是脱力,宁一卿瘫软地半跪在洛悬身边,唇瓣溢出一丝一丝的喘.息,如小动物的呜咽,看上去好像被欺负得很了,唇瓣殷红糜软,周身潮湿而气弱。 "小悬,你绝对不可以和别人结婚。" “那我和谁结婚?"洛悬下巴微抬,眼眸里遍布讽刺与乖戾之气,“宁一卿,我和你结婚吗?” “对,只能和我,”微湿的发丝落在宁一卿玉色的锁骨间,女人塌着细软腰肢,一点点靠近洛悬,清冷出尘的姿容沾染上执迷不悟的轻笑。 她迷恋地想,想融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每一寸肌肤骨血,每一根神经末梢,像野草等待烈焰,燃尽漫长等待中焦灼的、难以排解的湿润。 九天神女放纵沉沦也不过如此。 "宁一卿,你喜欢做梦,喜欢发疯,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我不爱你了。" "那让我爱你就好,让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