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脸愠怒地盯着池梨,“你给我站起来,和洛悬聊什么呢?聊这么开。这张卷的题你都会对吧,你来给家讲,你来你来,你来讲,到讲台来。” 今天是凶多吉少。 池梨苦着脸:“……” 然后一步一步地拿着卷到讲台去。 ** 相比昨天,今天洛悬回家的路就太平许多,可是被不要命的打架方式吓到,这些人并没有再摇人过来堵住洛悬。 于是,今天回家的时还算早,刚好遇同样夜班回家的妈妈。 们两个一起在夜市的小摊吃碗炒粉,再满意足地回家。 进家后,栗浣问洛悬:“你作业完吗?完就早点睡。看你学习这么累的样,虽然现在病好,但还是要注意体。” 惦记着包里的笔记本,洛悬垂眸一会儿回答:“再做一张物理卷,我晚点再睡,概一个小时就行。” “好吧,那妈妈先去洗漱休息,”栗浣对洛悬一向很放,道是个乖孩,“你做完卷记得喝杯牛奶再睡。” “好的,妈妈你去睡吧。” 回到自己房的书桌前,洛悬慢悠悠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物理试卷,草稿纸中性笔全都一起放在桌,整整齐齐地铺平。 计算得很快,四十分钟做完好几道题,终于感到眼睛酸涩,后脑勺也因为缺乏睡眠而疼起来——昨天算得一夜未眠,也就今天中午睡一个小时。 那个画有蜡笔小新的笔记本就放在桌角,像某有魔力的东西引诱召唤着。 扉页用黑色字迹工整漂亮地着两串号码,不道出于什么态,洛悬选择拨打座机电话。 电话声“嘟嘟”地响着,既期待那个姐姐接起电话,又希望座机电话响起时,并没有任何人在旁边。 的尝试只有一半的勇气。 过去很多年后,洛悬依旧记得和宁一卿的第一通电话,像是开启潘多拉魔盒。 女人接起电话后先是礼貌地“喂”一声,然后淡淡地说“你好,哪位?” 的声音优雅匀缓,谈吐,有一天然沉稳尊贵的气息。 令人着迷,着迷到诚惶诚恐。 电流音几乎要将洛悬昏沉的体击倒,顿几瞬,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那个,姐姐,宁一卿,是我。” 从繁忙的公务中抬首,宁一卿这才瞥一眼来电号码,是那串有一点眼熟的数字。 “洛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你安全到家吧?”刚问完这句话,洛悬就捂住嘴,把话塞回去。这不是没话找话么,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 “我安全到家,你呢?有没有再好好处理一下的伤?”宁一卿沉重的情莫名放松一些,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明故问”。 洛悬看向膝盖的创贴,似乎都染女人清浅洁净的白檀香,便小小地撒个谎:“有好好处理。”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只有电流声滋滋作祟。 “你今天课迟到没有?”宁一卿姿容端方松弛地靠在椅背,从容匀缓的声线抚平洛悬此刻的紧张。 洛悬攥着手机的掌沁出薄汗,“没迟到,不过就差一点儿。姐姐,现在这么晚,你还在工作,拍星星吗?” 看一眼繁星漫天的夜空,宁一卿露出清浅的笑意:“没,在房里处理别的事情。你要不要早一点睡,昨晚你一夜没睡,今天还一天课。” “好,我马就睡,”被女人关一下,洛悬顿生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宁一卿一直都很温柔,但就让人觉得很不一样,“姐姐,你也晚安。” “嗯,晚安。” 互道过晚安后,这两人仿佛生出一照不宣的默契,每周会有三天准时在十一点半左右,通话十五分钟,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聊的都是天南地北稀奇古怪的东西。 于是,在春末的某一天,宁一卿和洛悬打完电话后,唇边的笑意还没散去,便走出房门去庄园里闲逛散散。 一个照面便被蓝乐然看出端倪。 “在和谁打电话?”蓝乐然看见宁一卿漠然的神情变得有一丝丝柔和的味道,好奇地发问,“好像这些天准时十一点半会打过来,聊个十五分钟左右,然后你的情就变好。” “一个妹妹。” “什么妹妹?Alpha还是Oa,我记得你回国后除去公司和学校,都没见过什么生人,”蓝乐然有点疑惑。 “在国外认识的。” “国外认识,然后国内还联系?”蓝乐然挤眉弄眼地笑,“缘分挺深啊。等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银发的洛悬吧,你们还在联系?” “嗯,”宁一卿云淡风轻地点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蓝乐然深深皱眉,看着女人优雅地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