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瓦尔族名字。” “瓦尔族名字。”时寒黎喃喃。 “没错,我们瓦尔族有自己的语言,名字都有着独特的寓意,我叫乌图,意思是高峻的山脉,你的母亲叫阿依苏,在我们的语言里,这是月亮的意思。” “月亮。”时寒黎没什么表情,这些消息来得太过冲击和突然,她想不出任何经验来应对,只能木然地复乌图的。 “至于你的姐妹,也就是你说的陆幺幺,她叫诺娅。”乌图望着她,“在瓦尔语里,它的意思是‘生’。” 时寒黎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如那个叫月亮的女性的是她的……母亲,她为什么一出生就流落了另一个世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父母,有姐妹,有想要找她的族人,甚至除了她的母亲,族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是意外么? 而她的姐妹,却被母亲带在身边,母亲将她养大,还给她取了寓意如此珍贵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你的母亲从来没有提过,但你妹妹,姑且我们先把你们算作兄妹吧,因为那个孩子……有着先天缺陷,她智力有问题。”乌图伤感地说,“你妹妹既有瓦尔名字也有外族名字,是因为你们的父亲是外族人。” 时寒黎安静地听着。 “我们的人太少了,并不禁止和外族通婚,但是一旦和外族人结婚,就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将自己彻底融入外族人中,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时寒黎的眸光动了一下,“但是这样的,人不会越来越少么?” “是呀,人就是越来越少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们已经延续很久了,没有什么比代们获得幸福更加要,哪怕我们的族群完全消失了,也没有关系。”乌图说,“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大巫,大巫是我们和上天沟通的媒介,是唯一特殊的存在,他们可以结婚生子,但绝对不可以离族群,所以历代大巫想要拥有伴侣的,都只能找族人。” 时寒黎似乎已经能猜接下来的发展。 “你的母亲,就是原定的下一任大巫。”乌图的眼中有了叹息的神色,“孩子,大巫不是我们自己指定的,这是上天的指示,我们可以对任何族人宽容,唯独大巫这个存在,因为牵连世界的命运,所以被选中的人都必须永远留下来。但你的母亲不同,她从的愿望就是离族群,去外面的世界生活,所以她被选中成为下一任大巫之,她逃走了,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少了一只胳膊,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还带着你的妹妹,那时候她才七岁。” 时寒黎的呼吸慢慢地停住了。 乌图歉疚而心疼地看着时寒黎,隔了几秒钟才继续下面的:“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孩子,让你刚得知自己有亲人,就不得不接受这些……阿依苏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拼死把诺娅带回了族群,来我们的规定是出去的人都不可以再回来,但是看着垂死的阿依苏和懵懂的诺娅,我们还是接受了她们。” 他关切地注视着时寒黎的神色,但是时寒黎的面容太平静了,只是眼神有些茫然,好像在听他人的故事,他轻轻叹了口,还是不得不说:“回来不一个月,阿依苏就去世了。” 时寒黎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悲伤么?不怎么悲伤,她没有见过阿依苏,没有和她相处过,不知道有母亲和没有母亲有什么区别,她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在意识那个可能的是她母亲的女人已经死去之,她的呼吸变得困难了,她用力地想要汲取空,胸腔里却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堵死了。 “那个男人呢?”她面无表情地问。 她是在问那个应该是她父亲的男人,但她叫不出这个称呼。 乌图听懂了,他沉默片刻,说:“有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很想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不行,我们拥有这样的天赋,受的限制也会更多。如你想知道,就回去吧,回我们的家,回去之就不要再出来了,在那里你会知道一切。” 时寒黎沉默。 “陆幺幺还活着么?”她问。 “实我就是为了保护她,才不心被抓了。”乌图说,“她生病了,病得很严,我带她出来看病,但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我被抓,和她失散了,如幸运的,她也许已经被带回了族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像已经窥见了结,时寒黎没有他们的预言能力,只知道根据卢何所言,他应该是遇了和乌图失散的陆幺幺。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按照族里的关系来说,我应该是你们的族舅。”乌图说,“孩子,你可以叫我舅舅。” 舅舅。 这个称呼在时寒黎的唇齿间流转一圈,她还是叫不出来。 太陌生了,太奇怪了,她从大都是孤儿,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她是她的舅舅,与说她不想接受,不如说她无法马上习惯,她现在已经有朋友了,但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完全的另一回事,朋友只是朋友,而亲人却是……联系和牵绊。 时寒黎嘴唇动了动,即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问出来:“所谓的预言,全部都是的么?” 乌图纯净的眼睛里突然涌入些复杂的神色,他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