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神志清醒,我可以放给你看。” 这段录像是她朝江逾要来的,信号传输缓慢,她直天才收,一只没有时间打开看,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说了么,但她相信江逾。 岑锦楼的动作蓦地僵住了,他眼神中脆弱和疯狂交织,似乎有两个意识剧烈地争夺他身体的掌控权,他慢慢地垂头来,长发遮住了他小巧的脸,他指尖抹去自己的眼泪。 “我怎么确定,这不是电脑合成的?” “你可以和她直接通话。”时寒黎说,他猛然抬起头来时补充,“我们双方都觉得可以的时候。” 岑锦楼突然笑了,“时寒黎,世间于你的传言都是说你玉面杀心,没有人说过你很狡猾。我们双方都觉得可以的时候?我觉得现就可以,你这个虚无缥缈的条件完全把主动权握你自己手里了,就像毛驴面吊着的那根胡萝卜,愚蠢的傻驴永远也不知道那根棍子就吊它自己的脖子上,它永远也追不上。” “你没有选择。”时寒黎居高临地望着他,“信我,或者我们现就殊死一战,你带着你的怀疑一起死。” 岑锦楼看着她,又慢慢地移动视线看向站他面的立体影像。 “我能怎么选呢?”他呢喃着落泪来,“哪怕我把全世界所有人都毒死了,也比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头,你赢了,先让我看看她。” 时寒黎按播放。 死板的影像霎时鲜活起来,时寒黎的印象中唐可心是很文静的女孩,即使再不舒服也不哭不闹,小小年纪就带着秀外慧中的气质,现影像里的唐可心高了一些,也胖了一些,眼神灵动,显然江逾把她照顾得不错。 “哥哥,你真是个大笨蛋!”唐可心张就是头一棒,“你怎么能怪时寒黎大哥哥害死了我和奶奶呢!果不是他,我现都也活不来了!” 时寒黎一怔,岑锦楼也愣住了。 这句话似乎把唐可心的活泼值给光了,她垂眼,脸上表情局促,但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再次面对镜头。 “哥哥,江逾哥哥说让我和你说几句话,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么。”她细声细气,手指紧张地绞一起,“我过很多次,再次见你的话我会和你说么,我说好多好多,了这时候,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女孩有些哽咽,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和鼻头红了起来。 “奶奶死了。”她哭着说,“他们么都没有瞒着我,我知道奶奶是为了找我,自己出了超市,是我的错,果我没有被抓,奶奶就不会死了,结果我却活了来,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你为么要怪救我的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我不喜欢这样……” 不是每个五岁的女孩都是郑岁岁,唐可心尽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难免陷入情绪的语焉不详。 她低头抹眼泪,“是我犯了错,你不要怪别人,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要怪他们……哥哥,我好你。” 画面戛然而止,岑锦楼慌乱地去摸她,“可心?你再说两句话,可心,我也你,好好你,你等着我,等着我……” 他声音渐弱,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抖,然他倏然暴起,整个人扑向时寒黎,面容狰狞狠戾。 “你带我去见她!你底把她藏了哪里,带我去见她!” 他的声音嘶哑凄厉,同啼血的杜鹃,长发无风自动,犹钢针做成的流云,尖锐的光芒闪过,尽数扎向时寒黎。 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时寒黎双刀身甩出流畅的刀花,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突破她的防御,然她找准缝隙,刀刃交叉,将长发齐齐剪断。 剪断的头发恢复成细软的发丝落地面,岑锦楼遭重击,重重地退几步,脸色发白,神色怔然。 他的头发从断处快速重长出来,发丝每长长一寸,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等长回之的长度,他的脸色已经近乎透。 “疯够了么?”时寒黎冷声说,“我之所以这里和你说话,没有直接把你扔进实验室,是因为我相信次生也有着自己的感情和思维,只要你们够坚强,属于人类的部分会凌驾病毒之上,果你没有理智,那就没有么好说的了。” 岑锦楼抖了一,他没再发疯,神色空洞地看向时寒黎。 “你相信……我们还有人类的部分?” “你们没有么?”时寒黎说,“果没有的话,你现发的么疯?唐可心对你而言只是你作为人类时的执念么?果我现就让你见她,告诉你她以都有人好好地照顾,代价是让你去死,你愿意么?” “我愿意。”岑锦楼毫不犹豫地说,“但是我不相信你们,之你们好好地照顾她,是因为不知道她和我的系,现你们知道了,不就马上利她来威胁我了么?果我死了,你们会怎么对她?” “你心中预设好了我的立场,那我说么你都不会相信。”时寒黎说,“我见过让意志凌驾于病毒之上的次生,这也是我给你预设的立场,果你不像他那样,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