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时候还能避到哪里去!玉你别支撑了,你会死的!”白元槐恐惧地大叫。 李慕玉颤抖着闭上眼睫,脑中浮现的却是时寒黎一次又一次坚定地站到所有人面前的身影,身体里传来的剧痛似乎也由此减淡了。 “时哥。”她,“当初在太沧基地的时候,我劝过你一次让你离开,因为你是唯一有可能杀死君王的人,我劝你韬光养晦,只有你活着才有希望。你当时没有听我的,现在我求你一次,走吧,我们都已经逃不掉了,你带着殷九辞走,只你们还活着,剩下的人哪怕苟且活着,也终究还有一线希望。” 程扬沉默地看向时寒黎,他扶着她的胳膊,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肉的紧绷。 “时哥。”他开口,“你把我剩余的能量吸走吧,虽然我消耗很多了,但是让你恢复力离开这里还是够的,我们会尽量拖延住,你有光学隐身,有希望避开的视线。” 白元槐:“如果不是我已经变成次生物了,那我现在也毛遂自荐了。这个办法很靠谱,时哥,这次我也乐观不起来了,不如你忍辱负重一下,有朝一我们报仇吧。” 他顿了顿,忍不住:“殷大佬?你还没死吧?快和时哥汇合,我们护着你们离开。” 殷九辞还是没有出声。 其他人有些着急,现在确实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灾厄变成了会飞的形态,不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对进行有效攻击,就现在所有人不是耗尽就是感染的状态,也很难进行之前那种反抗了。 之前人类的孤注一掷换来了更加强大的第二形态,这让人怎么不绝望,怎么还能继续燃起赢的渴望。 程扬加重语:“时哥!” 时寒黎:“不。” 这不是众人意外的答案,大家正待焦急地继续什么,时寒黎:“不需核/弹。” 完,她强行催动体内的能量,冰寒之溢出,距离她最近的程扬体表立刻结上了一层冰霜。 还没等大家混乱的大脑捋清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召唤出巨大的白狐,次冲向那残酷的灾厄! 秃鹫和骨翅马都恐惧于利纳尔塔,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但是雪球不怕,虽然稚嫩,然而在时寒黎身边无所畏惧! “时哥!!” 眼看着雪球四爪跳跃直冲云霄,犹如踩着看不见的阶梯,白元槐惊愕地:“那狐狸会飞?!” 连鱼都能变成鸟,狐狸会飞相对而言已经显得没有那么扎眼了。 幸存的人都看见了那冲向巨鸟的狐狸,在狐狸身上正是那一次又一次世界带来希望的人! 时寒黎逆风而上,血液燃烧的痛苦让她眉眼愈加狠厉,在冲向利纳尔塔之前的那一刻,她忽然回忆起很久之前训练员和她的某次对话。 那次训练员凝视了她许久,看她面容纹丝不动,面上露出一丝叹息。 他:“时寒黎,我教出来的每一个孩子我都能当成自己的,唯有你不可以。” 时寒黎不惊讶,她不受欢迎又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她也不会为此难过。 训练员:“我带了你十三年了,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呢?” 时寒黎:“是训练员。” 训练员又:“训练员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时寒黎:“训练我们,直到我们能独立执行任务。” “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些孩子,你有在意的么?” 时寒黎这次想了想,“为什么在意,我不会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很派同期的学员,因为很难保证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万一在任务期间爆发非常不稳定。 训练员就不话了,他看了她许久,才:“就保持这样下去吧,有了在意的人只会让你徒增弱,现在你就是完美的,作为一个武器而言。” 没有在意的人,没有感情,就是一个完美的武器。 但时寒黎不想做武器了。 她是被爱着,被人在意的人,是有亲人,有朋友的人。 有了在意的人会让她变弱么? ——会让她更强。 黑骨刀碎了,时寒黎就拔出了雪魄刀,雪白的的刀锋上被冰晶加固,能量浓厚到极致化为冰蓝的火焰,利纳尔塔旭般炽烈的双眸盯住了时寒黎,似乎是认出了她就是逼迫变换形态的罪魁祸首之一,长鸣一声,猛地向时寒黎俯冲! 这一幕让地面上所有人发出惊叫,时寒黎悍然迎战,雪魄刀砍中利纳尔塔的鳞片,冰蓝色与赤金色的火焰交锋,尖锐的金属铮鸣声响彻天地。 地面上,白元槐已经急得恨不得自己飞上天去,“时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打算和那东西硬刚到底吗?” “蠢货,情况一乱脑子就被你丢了是么?” 熟悉的阴沉口吻,熟悉的尖酸刻薄,白元槐猛地转身,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殷九辞,他脸上的表情还没等切换,就变成了犹疑。 殷九辞还是那个殷九辞,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殷九辞之前不是让时寒黎剥夺他的能量了吗?就算时寒黎不会像郑怀远那样把人吸干,这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