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在研究另一种药剂,就是让次生物维持住喝下药剂那一刻的病毒浓度和理智程度,让他们免于成为病毒的傀儡。 这两种药无论哪一样单独拿出来都能震动世界,而殷九辞让这些梦想变成了可能。 又过了半个月,世界上第一针疫苗问世了。 消息传出,举世震动。 为了身先士卒,李慕玉亲自注射了这针疫苗,然后她毅然决然地划破自己的胳膊,让白元槐把他的血与自己的伤口融为一体。 白元槐手抖得都要失控了,但是看到殷九辞平静漠然的脸,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十分钟的变异期过去,李慕玉一切正常。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互相看看,然后就如同地磁塔投入使用的那一天一样,欢呼和哭泣声响彻天空。 顾桑雪用自己刚装上的金属手臂高高地举起郑岁岁,程扬激动地和白元槐拥抱在一起。 四个月,时寒黎给这个世界争取到的时间就是四个月,而在这四个月之内,人类最大的两个威胁在众志成城下全都解决了,从今往后,世界 将开启崭新的纪元, 而那段最痛苦黑暗的年月将永远地被刻进历史, 成为历史。 看到疫苗生效,殷九辞没有一丝意外,他在欢呼的人群中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逆着人流离开了。 他回到实验室,李鹤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紧张地看着他,看到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他立刻明白了结果。 李鹤长叹一声,瘫软地倒回了椅子上,他摘下眼镜,压抑地啜泣起来。 殷九辞没管他,他径自去弄些什么东西,等李鹤哭完,要再戴回眼镜的时候,他出声。 “别戴了,以后你都用不上它了。” 李鹤猛然怔住,模糊的眼睛看向他的方向,“你说什么?” 殷九辞收拾好了做手术的东西,“过来。” 李鹤迷茫地走近了一些,看清他准备好的东西他止住了呼吸。 “这,这是做眼科手术的?你什么时候……?” “等数据的时候顺便学了一下。”殷九辞轻描淡写地说,“害怕?” 李鹤定定地看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反正我要是被你彻底治瞎了,等我死了,我就去找她告你的状。” 殷九辞居然笑了一下:“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把李鹤推上手术床,把苏昭和杜寻文叫过来打下手,安安静静地做完了这台手术。 术后修养需要一个月左右,等李鹤摘下眼睛上的纱布,他的视力就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 虚空之中,时寒黎看着这一切,目光中流露出担心。 她不是担心李鹤,她是看着殷九辞学这台手术学过来的,她担心的是殷九辞。 殷九辞去风栖那里越来越频繁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谁都不知道殷九辞去风栖那里做什么,但虚空之中的他们对此一览无余,殷九辞当时让风栖做的事,就是给他植入了一个幻境,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实一样,只除了一点,那就是在这个幻境中时寒黎还没死。 现实中时寒黎已经死了,所有痕迹都表明出她已经死了,为了维持这个幻境的细节,风栖需要时不时地重新潜入殷九辞的意识去维持这个幻境,所以殷九辞从不离开实验室,就算要离开也是去找风栖。 他其实从来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他只是把保护他的那个堡垒放大了范围,然后他拼命从幻境中汲取着力量,才能勉强维持住表面上脆弱的平衡。 他和“时寒黎”所有的交流都在意识中,所以表现在现实中的就是过于平静的麻木和迟钝,风栖控制住了这份平衡,但也严肃地不止一次地告诉殷九辞,入侵意识本来就是危险的行为,对他们两人都是,而幻境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是因为殷九辞的精神世界在崩溃,如果他还想活下去,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当初风栖被人精神控制,几l乎丢了性命,现在殷九辞却主动一次又一次地沉溺进控制中,像是染上毒瘾的人,一次次饮鸩止渴,不愿醒来。 在给李鹤做完手术之后,殷九辞又把次生物的药剂投入生产,这种药剂被命名为维生药剂,实验者就是他自己和墨艾。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找风栖,这一次风栖拒绝了他。 “你的精神已经到极限了,再塑造一次,你会变成傻子。”风栖凝视着他,“即使到了现在,你也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么?” 殷九辞说:“我不怕,疫苗不是已经成功了么?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变傻就傻,你让我见见她。” 风栖沉重地摇头,不再入侵殷九辞的意识。 时寒黎留下的期待都完成了,他就解除了给自己的精神烙印,失去时寒黎的痛苦让他难以呼吸,但他知道时寒黎一定希望他们继续坚强地走下去,他会调整自己,正视现实。 但殷九辞不行,他就靠着风栖给予的幻境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现在被风栖拒绝,他一下子就崩溃了。 “不,不不我还可以继续,你快给我弄回来,我能支撑得住,”他祈求地抓住风栖的袖子,那么高傲,傲慢到偏执的殷九辞对着风栖跪了下去,“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她就在那里等我,让我见见她……” 这里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程扬和李慕玉冲进来的时候,殷九辞还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