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他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坠着吊灯的天花板。 窗帘被风吹拂，窗外的光渗进来，也随着窗帘柔软的弧度在房的墙壁上晃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一般的阴影。 ……墙。 这不是他房的墙。 刚退了烧的思维依旧迟钝，像是什么被烧焦了后的余味，让钟予的一切念头都来得缓慢。 为什么？ 那……这里是哪里？ 他下识抿了抿唇，这么一抿，突如其来的刺痛却让他清醒了不少。 疼。 钟予坐在床上定了片刻。 他这才一下起身，踉跄地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他脸色仍然苍白，但至少不那么病态。 但脸上的潮红……是余韵。 钟予的目光下移。 而且，他的唇上，那道伤…… 抓着洗手台的手指猛地收紧。 钟予紧闭了眼很久，才又睁开。 镜子里的他仍然带着伤痕累累的唇。 像是野草被点燃，钟予怔怔地望着镜的己，内心某种不可言说的法迅速滚烫地烧灼起来。 那都是真实的。 喉结滚了滚。 钟予推开了卧室的门。 苏蓝坐在床沿上，见他出来，微微一笑，“醒了？” 她说话很直白，“还记得？” 钟予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做什么。 袖的手指收拢又放开。 ……她说的是，昨夜的事。 钟予又咽了咽嗓子，开眼，努力维持镇定，“……记得。怎么了？” 表面上还是那个清冷的玫瑰，但内心的慌乱都已经要跳出来。 他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思。 苏蓝噢了声。 “那就好办了。” 她心情很好，弯了弯眼，“那我们来聊聊吧。” “……聊什么？” “新的交易。” 钟予顿住了。 他移目回去，注视她，“哪一方面的交易。” “在这前我知道一件事情。” 苏蓝平静道，“你最近和做过吗？” “……？！” 手指猛地握紧，钟予一下又惊又怒，脸上腾上了大片红晕，委屈的情绪在心里涌。 “苏蓝，你……” 她怎么会…… 怀疑……他跟…… 苏蓝看他表情知道他没有。 她站起来，长腿迈，走钟予面前。 她微笑起来，“我也是。为了继承，这段时你也不会跟睡。” 钟予被她这么近地逼视，身体不由主退后一步，撞在了身后的门栏上，退可退。 手指已经攥紧了，用力得骨节白。 潮水一般的酸涩感涌上来，他必须竭力克制，声音才不会显得颤。 “那又……怎么样。你做什么？” 他强迫己直视她。 “没怎么样。”苏蓝说。 “跟我做情么，钟予。” 钟予一时愣住。 “在做情的期限里，你能见我，也能和我上床。” 苏蓝吐字清晰，很耐心，“作为交换，我也会满足你一个条件。”她说，“你可以。” 她的目光轻飘飘又像有着重量，压着钟予一时喘不过气来。 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前的两个字。 ……情。 苏蓝让他做她的情。 或者……她的思是他们彼此做对方的情。 但不重要了。 钟予恍惚觉得己似乎是不是还在烧。 苏蓝眼睫弯得更深，“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提看。我会考虑。” 苏蓝钟予会喜欢什么呢。画？费洛奇的画好像还有几幅在某个贵族手里，她可以去买过来。 艺术品？珠宝？ 都可以解决。 面前钟予的表情分有趣，苏蓝观察着他。他脸上的绯红格外艳丽，跟她对视瞪着她，像是被她的提议气得不清。 他张开口，“我……” 苏蓝点头：“你。” “……” 苏蓝凑近了一点，两个鼻尖都靠得很近。 她忽然说，“咬痕很漂亮。” 钟予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你说什么。” 她撤开一点，“原来你一开始说不让接吻是有由的。” “毕竟，要接吻就能高.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