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边的房间退了,订了你家跟前的酒店,这样方便一些。”王文远解释到。
“也行。”
阿媛早上开完早会,安排好工作后,便按照林秘书的安排,在一楼会议室陪着王文远对接项目。其实里边涉及到很多像财务、采购、商务的流程,她其实也不算清楚,也只能到哪个板块,帮忙联系对应的负责人下来。看着王文远独当一面,和他们公司那几位部门领导交流得及其顺利时,她突然有些对自己当前取得的一点点小小的成绩便沾沾自喜而感到羞耻。他们都在践行着当年的承诺,都在好好的生活和成长,但显然王文远成长得快了很多。
当然,阿媛还没来得及感伤这件事情,几个项目与客户的进度汇报会议,便将她重新拉入了属于她的战场。因为保密问题,但凡需要阿媛发言的时候,她都会起身去外边,其余时间仍然会回到会议室,以防他随时召唤。
两个人又是忙到了晚上十点钟,阿媛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困得不停打哈欠。当她迷迷糊糊准备开车门时,王文远突然在她身后,关了车门说:“我来开吧,你去坐副驾。”
“啊?”阿媛疑惑地转头,他理她非常的近。
“疲劳驾驶,我可没胆子做,你去休息吧。”
“你有驾照?”
“不然呢?我学会开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大学里跟哪个小男生眉目传情呢。”
“不带你这样扎心的,再说了,我啥时候在大学里眉目传情来着?”阿媛不服气的说到。
“赶紧过去坐起,回去了。这么晚,你是打算跟我在这里眉目传情?”王文远打趣道。
阿媛听见他的话,激动地直接上手给他闭了麦,说:“你在乱说什么?这里是公司。”
王文远感受着她带着一丝甜甜的花香的手落在他的唇上,然后缓缓地覆在她的手上,将手拿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注意点,这里是公司,别对我动手动脚。”
阿媛有些抓狂地从他身侧逃离开,打开副驾的门,钻了进去。
王文远得逞的笑着也坐了进去,然后看着窝在座位里,将自己抱成一团的人说:“系好安全带哦!你要是不方便系,我可是有一百种方法帮你系。”
“不用,不.....劳驾你了,我自己来。”阿媛边拒绝边捆好了安全带。
王文元嗤笑一声,跟她确认了车里关键的几个操作键,打火,踩油门,便向黑色中驶去。
他见阿媛缩在座位里不说话,便开口道:“阿媛,给我导航,我不识路。”
阿媛打开手机输入了地址,然后将手机放在主驾侧前方的架子上。车里传来提示音,还有一些自动播放的音乐。
“明天什么安排呢?”
“一切等我明天睡醒了再说。”然后开始准备继续装睡。
“阿媛,睡了吗?”
“干吗?”
“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
阿媛看了看窗外路灯不断地向后退着,想了想说:“哥,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文远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用余光看了眼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很正经的期待着,便开口说:“怎么说呢,工作的时候落落大方,气场很足,但生活中又像只小兔子,软软糯糯,时而活泼可爱,时而安静内敛,有点胆小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喜欢藏起来。不过感觉你这几年变化挺大的,跟之前不太一样,好像开心、潇洒了很多。”
“我跟你讲一件挺神奇的事吧。就是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话特少,而且总低着头,说话声音特别小?”
“嗯,就特别乖巧。”
“我一直没告诉你,高一开学不久,我便被班上的同学堵在楼道里恐吓威胁过。他们嫌我上课太积极影响到了他们,当时吓坏了,我把这事告诉班主任,但他不以为然地认为是同学之间的玩笑没有处理。后来几年,他们一直在班里带头嘲笑模仿我的口音,只要我说话,大家都会起哄跟着学。然后我就再也不说话,上课也不抬头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12班可是全年级最优秀的班级,怎么会这样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他们对我的影响确实很大。我以前其实是个挺外向、挺骄傲的姑娘。就是,你知道那种每次考试都拿年纪第一,在全校都很出名,被所有人宠着,不可一世的感觉吗?然后被他们一点点折磨成一个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人,尤其后来几年,不太顺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表白还被拒绝,就挺挫败挺难堪的感觉,所以跑那么快就是不太想让你再多看到我一丝的狼狈。再后来遇上渣男,也是逆来顺受,从不反抗,想想真的是挺恨的。”
“阿媛,对不起,我......”王文远第一次听她谈到这个事情,他本想解释的。
阿媛打断他说:“不用给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后来,社会越来越关注校园霸凌这个事情,我也才意识到自己当年是被霸凌了,加上那段时间分手不久,情绪很不好,就是迟迟无法在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无意看到一位网友分享了一本书《清醒梦》,主要讲的是如何通过梦境去疗愈自己。我开始觉得挺荒谬,但又觉得挺新奇,所以就去读了。”
“嗯,然后呢,你有尝试吗?”
“神奇的点就是,我真的做了梦,挺长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