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
台下观众都站了起来,后排的声音议论纷纷,工作人员迅速围了上来,开始疏散前排围观的人。
不知是哪个工作人员带着耳返大喊:“比赛都结束了,请无关闲杂人员等有序撤离!请无关闲杂人员撤离比赛现场!不要拥挤,都不要看了!”
“念念!拾念!”
无畏着急的按住拾念的肩膀摇晃。
“姐姐你没事吧?”道崽轻轻喊了声,有些不知所措,跟鹏鹏两人四目相对。
有工作人员拔了120:“都愣着干嘛?都别围着了,赶紧把人扶起来送医院再说,我去叫救护车。”
冰瞳俯身探了探鼻息,检查了拾念的身体部位,跟无畏两人抬手扶起拾念,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小姐姐也跟着搭把手。
等救护车来后无畏准备跟车时,被工作人员及时拦下了,外面还围着一群粉丝,他就算再着急,也不能跟车去,他这种身份被拍到不合适。
粉丝越来越多,多到几乎把救护车的路给堵死了。
冰瞳的真实身份是个护士,看到有人出事了救护车还被堵着,出于职业素养,不免有些生气地抬眸直视无畏。
“你是职业选手,就别跟过来了,你看,你们的粉丝都跟过来把路全堵死了。”
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拾念,周围人声鼎沸,无畏还是紧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胳膊被身后的鹏鹏一把拉住,鹏鹏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拿手机拍他的粉丝,摇了摇头。
把话低声含在嘴里:“别过去了。”
无畏的眸子暗了一下,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帮工作人员疏散着人群给救护车让道。
随即,他目送着救护车开走,直到鸣笛声消失在整条街上。
医院。
冰瞳换上了护士服跟着几位同事把拾念推进了急救室。
随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又熄灭,时间漫长的度过了三个小时。
比赛的工作人员跟冰瞳一起联合医院联系拾念的亲人时,冰瞳惊奇地发现拾念的父母离婚了,她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紧急联系的上的亲人甚至朋友,这让她无从下手。
手指最后落在一个叫洛叔的联系人上,冰瞳迅速拨过去,电话没嘟两声就接通了。
“喂,您好,是洛先生吗?”
“你是……”
“洛先生您好,我是佛山人民医院的护士站护士冰瞳,能简单问下您跟拾念的关系吗?”
对方的语气恳切而着急,却愣是说不出半个血缘关系,冰瞳推测这应该算是拾念手机最熟悉亲近的人了。
因现在情况特殊,冰瞳顾不上那么多就直接说了。
“她在游戏比赛上晕倒了,现在正在抢救室内手术,医生查出她颅内听觉神经受损,耳蜗坏死,请问您是否知晓她以前有过脑部剧烈撞击之类的事吗?”
老洛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表示不太清楚拾念的过去,只知道她出过一场大车祸,车祸后没过多久她的亲生父母就离婚了。
冰瞳听后愣住,对拾念有些感慨。
正愣神中,忽然看到一群护士吵吵嚷嚷地从十一楼拖着病人的病床下来。
“怎么回事?”冰瞳拽住其中一个。
“十一楼化疗层的水管破了,导致医疗设备都用不了,楼上的病人都被临时转移到了你们十楼的耳鼻眩晕科病房挤一挤。”
冰瞳一看病床要抬进拾念的观察室,连忙阻止:“哎我的病人刚做完手术没醒呢,她需要休息。”
那护士也不是好说话的,立马冲冰瞳翻了个大白眼:“现在病房紧缺,你们十楼的也差不多满了,挤一挤怎么了?你负责的病人要真想清净,干脆搬到九楼的内科病房得了,内科病房都安静的要死。”
“哎你这人……”
护士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废话了赶紧让开,要么把你病人抬走。”
冰瞳无语至极。
拾念是因头部剧烈撞击产生的后遗症一直没好,现在又复发牵连到了听觉神经,她刚做完手术,必须要留意观察,没有一个清净的环境肯定不行。
“喂,请问你们内科九层还有空病房吗?”
冰瞳赶紧联系了九楼,可对方却回复没有空房了,仅有一间单间的还算安静,不过被人包间了。
“能查到是哪位病人包的吗?我这有位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急需观察,您看能协商下吗?”
在冰瞳问出这句话之前,她绝对想不到是被广州ttg俱乐部的工作人员给包间了。
打听后才知道,是ttg俱乐部里的电竞选手九尾因急性胃炎饮食不规律,经急救室急救后转入单间病房观察。
冰瞳也是看kpl打游戏的,她不会不知道九尾,虽然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一诺,对九尾无感,可当她独自一人面对九尾跟张凯以及他们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时,还是有点压力在身上的。
张凯:“这护士怎么了?”
工作人员低声在他耳边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下情况,张凯才反应过来。
“哦,想跟我们挤一间病房啊。”
九尾闻言抬眸扫视了眼张凯,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
冰瞳看着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向张凯,张凯看向坐在病床上正要喝水的九尾。
九尾:都看着我干吗?我水都还没喝着呢。
“咳咳,那你什么意见九尾?”张凯把问题抛给他,冰瞳的目光紧随张凯移动到了九尾身上。
他大脑飞快地想了想,同意了。
“我?我没意见,大家都是病人,身体健康最重要,跟我一间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