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掌柜的。”
两人笑骂之间,来了一个人急匆匆的传信。
霍姑瞧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官家,以为那鸢小妮子又有什么破烂事,“喝口水,歇着点,说罢,你们家千金万贵的小姐又有什么磨烂人的吩咐。”
旁边小厮连忙给来送信的,送上杯凉茶。
“霍掌柜,小姐,小姐说,秦止在官府来着,得了重病歇上两天,望霍姑批准。原原话,掌柜的。“说罢,那送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弓着身子撑着腿,喘了两口气。
霍姑气得扇子直往地上甩,“真是欠了,他们两的了。”转身也不说准不准,直接往酒楼里走。
送信的看了一眼那小厮,喘着气说到:“这是准了没准啊?”
“新到官府的吧,你且回着吧。”小厮朝着那送信的摆摆手说到。
“哦哦,还有东西。官小姐说一定要交到霍掌柜手上的。”送信的往怀里一揣,掏出一个包裹来,展开是一个首饰盒子,里面有放着几只一瞧便价值不菲的金镯子,玉挂饰,还有一把显得粗糙的素色银簪子。
“小姐,小姐说,这都是她特意搜罗来的,可特别是这只银簪子,可是我们小姐亲手做的呢。”
霍姑刚好提着点心篮走到门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喏,给你家千金大小姐捎去吧,都是她爱吃的,一样两份。”
看那送信的不动,说了声。“还不走着?愣着干啥。”
小厮跟着搭腔“快去,快去,还不快去。”
送信的拔脚就走,瞧人走远了,霍姑问道“茶水喝了一口吧,天热。”
“落心吧,掌柜的。”
秦止跌跌撞撞赖在官府面前的时候翎羽枪,小枝瞧着架势马上喊来了官鸢,秦止恍惚见了官鸢一眼,昏了过去。
官鸢看见秦止昏了,快跑两步到秦止跟前,看他这状态,轻叹一口气。
“这是赖上我了。”
官鸢唤人将秦止抬到客房,又差人去瞧秦止的伤,一边喊下人换了秦止的衣裳,又差人去煮解暑汤,顺便接到了霍姑的茶点吃了两口。
当然,是坐秦止面前吃的。
“嗯~还是霍姑的绿井茶酥最好吃了。”
秦止装晕,官鸢心里门儿清,不然也不能喊那么多人扰他清净,就是瞧他能装多久。
“还不醒?差不多了昂。”
秦止瞧见装不下去了,假装咳嗽几声,虚浮着身子靠着床榻“咳咳,不装柔弱,怎么骗得官小姐,疼惜。”
官鸢像是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打量着秦止的脸色“那你醒了,我慈心也走了,您老出去吧。”
“咳咳,官小姐好狠的心。”
“不狠,不狠,我就是怕麻烦。秦公子身上,一堆麻烦事呢。”
“秦止命薄,恳请官小姐拖上一拖。”
“说的简单,不把你嘴里的话都敲出来,我是不会惹火上身的。”
“什么上不上身的,身在烽火之家,还怕引火烧身,我来不来,这火都是要燃到你这的。”
“我听不懂,闲人一个。”
“你还能躲几时呢,官小姐。”
“只要你不来,我能躲得几时算几时。”
“早日谋算吧,替你身边人都谋个出路,别落得秦家一个下场。”
“我凭什么信你?”
“凭着我秦家曾救你官家一命。”
“与我何干。”
“凭着这次也是我们秦家站在你家前头。”
“哪里来的傻话。”
“凭着你也知晓,雁回城已经不太平了。”
“我一概不知。”
“当真好一番装聋作哑啊,官鸢。”
“秦公子过誉。”
“别躲了,官鸢,同我赌上一遭吧。”
“秦公子玩笑,我凭什么赌上我的一生,赌上我整个官家数十条姓名,跟你赌上一遭?我一个纨绔废物哪里来的野心。”
“一个纨绔废物,不会日日练枪,不会识破我身份,不会让我刻意近身,不会发现那夜有人,也不会与我这般演上一遭,你若当真甘心坐一个闲散玩物,将性命托在他人手里,让官家英灵蒙冤而死,你不会不甘,你不会愤怒,你不会在牢里敲打救我一命,你什么都知道,官鸢。”
官鸢端起一碗茶,吹散了上头漂浮的热气。
“我不知道,秦止。”
“呵,那这个呢?官鸢。”
秦止撤下胸口银链,取出一个血色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