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双,你这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要你管啊!”
“董双,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揍,嘴那么硬干什么,明明也没那么心狠,干什么非得在这张嘴上不饶人呢?”
“要你管啊!”
董双简直快要让他逼疯了,在没有积水的路上,快快的往前走。
“你为什么那么想打她呀?”陈少方也是倔驴一样的存在,一直问,一直跟
“陈少方,如果有人,拿你最伤心的事情来指责你,来骂你,你会不生气吗?”她走在前,声音如吼一样的回应了他。
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陈少方听到耳朵后,一整个愣住,脚步都僵持住了三秒,不敢想象的追上去,在她身边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直接往死打,打出事了,我替你扛着。”
“切~”
董双没有理会,不屑的切了一声。
进了二号教学楼。
二号教学楼是有电梯的,但是通常不是七八楼的话,用不着上电梯。
俩人选择走的楼梯。
在她切后,都没有在说话。
似乎那一刻有些事情都从心里懂了。
只有陈少方,一直将探究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放在她瘦小的后背上,天那么凉,可少年的眼神却那么炽热。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用一种想贯穿脊背,去直面她内心的眼神看着她。
上到三楼。
她倒是眼前一亮
三楼干净的一尘不染,光线也格外好,
她站于楼梯门口,问“哪边?”
“这边。”陈少方带领着她,来到手左边的一间教室。
教室门牌上写的音乐室
他陶陶衣服,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
教室格外大,阶梯一样的座位,一排一排,最前面一个像舞台一样的台阶,三个角落都有独自的隔音室,猜想,估计是让学生们独自进隔音室练歌的。
“去坐着吧。”
陈少方先走来,把门钥匙放到讲台上,对后进来的董双说道。
少女没有怎么转,只是用眼睛浅浅的扫视了这边一眼就找了个座位坐下,坐到了最边边的位置,总是喜欢与世隔绝,找一些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在摆弄声音线和显示器,顺便清理一下讲台上面的垃圾的陈少方眺望她“你是不是患有接近人的障碍症啊,前面那么周围不能做吗?非得往后面角落里坐?”
“要你管啊,管那么多。”董双坐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眼睛摘下来,放到桌子的角落,又将头发拆开来,光滑的头发齐刷刷的落下来,打到两侧,她用手理顺理顺头发,无意间往上看看。
不戴眼镜,散着头发,那也是那么清纯,漂亮,像电视剧里的白月光。
干净的脸庞,透亮的眼睛,光滑散下在两边的头发,微微只有一些粉红的嘴唇,淡漠不笑,神情自然的和忙活的人对视。
仅仅一眼,在多少不正常的对视,吓得青春期的她脸上一下子通红,像犯了错似的用头发挡住脸,赶紧戴上眼镜,慌慌张张的把头发重新绑成高马尾,工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趴在桌子上。
而她也羞红了脸,见她趴回了桌子上,傻傻的笑了笑。对于她,对于面前这个嘴硬,情绪多变的少女,他开始好奇。
这种好奇。就像对大海的涉险般,好,是知道前途不是光亮,却也要勇往直前。
然而,好奇心就是最大的涉险。
当你好奇一种生物时,就已经在被好奇这种心思一次次带入更深的好奇。
而下一步代入的可能是结果,也有可能是没有前途,没有光源的深渊。
“WC~”
正打扫讲台抽屉灰尘的陈少方,不知为何,骂出来一声,惊讶的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他妈的,谁他娘的在这里都放个刀片干屌啊。”
食指流出鲜红的血液来,另一双手拿出里面的刀片,使劲踩在脚底下。
趴在桌子上的人,听见惊呼抬起头,发现看不见他人,只好站起来,到讲台旁边看见他在地上蹲着“怎么了,陈少方”
“有纸没?”
他起身,给她看看流血的食指。
董双不喜血,见到血立马慌起来,连忙摸索自己的校服兜,掏出来一大卷纸,然后撕成小节递给他“你先擦一下再包。”
他照做,用两节纸擦血,流的没有那么严重了,他用四节纸围成个圈儿,包裹住受伤的手指头,捡起来那个刀片儿“谁在这里头放了刀片干啥呀,操。”吐槽的同时将刀片儿扔进垃圾桶。
“你自己在这待着吧,我下去买个创可贴,要是无聊的话,你跟着去?”他说
“不了,我自己等着上课就行了。”
“行。”
随后,他就离开了教室。
刚和别人吵了一架,恨不得弄死对方的董双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教室,在他下楼后,轻轻的关上了门,去了三楼的厕所
当然不是上厕所这么简单。
她是去厕所偷偷摸摸的哭了。
虽然人人都歌颂坚强,但也无法磨灭的是,好强也是使人人最累的一点。
如果可以不好强,她就可以在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就哭泣,而不是等没人了,还需要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偷偷哭泣。
可惜没有如果。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躲在狭小的隔间哭了多久,只知道,三楼热闹了很多,在隔间里躲着,都清清楚楚的听得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