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找了一个不太恰当但自认为合适的词——
漂亮。
一副天生会撩又放荡不羁的样子。
片刻，南棠没接他的话，只很简短地问了一句：“那你做不做？”
“做。”李北凛没有犹豫，“但需要更多时间。”
南棠语调不高，却掷地有声：“钱，南世集团出，时间和进度，你来定。”
“成交。”李北凛愉快答应。
本来谈话到此就可以结束了，但南棠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鬼使神差又扯回了之前的话题。
“还有。”
“嗯？”
“我从去年开始接手集团业务，一直被骂到现在，不服气不配合挖坑使绊子的人，比比皆是。但我家老头儿说了，他相信我。既然有人信我，就没有不行的选择。”
长这么大，除了闺蜜温晓晓，南棠从不与任何人说自己家的事儿，外人更是听不到她提一句南世集团的董事长南明启。
但很莫名其妙，对着李北凛，这些话好像说出来得很自然。
李北凛挑挑眉，没说话。
“同样，既然晏老爷子选了你，那么你就一定有他认可的地方，所以必须做好。”南棠的语气不容置喙。
沉默了三秒，李北凛淡淡一笑，敛去了几分随性，“不负嘱托。”
南棠暗自松了口气，稍稍放心。
“但我有点儿好奇。”
没等放心两秒，就见李北凛又恢复了一贯的随性散漫，饶有兴致地望向她。
“什么？”南棠提高警惕。
李北凛一脸探究，“为什么他们都喊你‘棠总’而不是‘南总’？”
南棠：“……”
这都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难道让她说，因为她家老头儿是南总，她就只能是小南总，可“小南总”怎么听都不像一个大美女该有的称呼，所以就自行给改了？
她才不会回答这个蠢问题！
“那你就好奇着吧。”
南棠带上墨镜结束对话，起身离开。
李北凛听了也不恼，笑着起身跟上去。
“司机来接？”上了电梯，李北凛又开口问她。
“自己。”
南棠抛出两个字，惜字如金。
“体验生活？”
南棠：“……”
她眼神十分冷地觑过去一眼。
要说商界对南棠的三分忌惮，除了她背后的南世集团，她天生清冷明艳的长相也占了不少。那双略带攻击性的眼眸端着傲劲儿冷冷一扫，便让人不敢靠近。
总之对南棠来讲，这招很唬人，她平日里屡试不爽。
然而，这会儿搁在李北凛身上，却好像失灵了，没有见到任何效果。
李北凛还对着她特亲切一笑。
南棠索性不搭理他。
出电梯后，见李北凛还跟在自己后面，南棠也不出声，只是将墨镜稍微往下拉了拉，视线越过镜框瞥过去，给了他一个“有事说事”的眼神。
说不上友好，却也并不让人讨厌。
反正李北凛依旧笑得春风和煦，语气随意自然地说：“没事儿，就是从没见过豪车，所以跟着过来见识一下。”
南棠：“……”
她不傻，知道李北凛是出于礼貌送自己，但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能把每句话都说得这么欠揍的？
简直无法理解。
“上来体验一下？”南棠一扬下巴，挑衅回去。
“那倒不必了。”李北凛微弯着腰探向车里，“路上小心。”
这句话还算正经，南棠也礼貌说了声“谢谢”。
再多的话也没有了，脚上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
“小姐回来了。”
南棠一回家，管家逸叔就热诚地打了声招呼。
“逸叔，今天晚上吃什么？”南棠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整个人都松散起来。
“吃鱼。”
客厅沙发里突然冒出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隐隐还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骄傲，“我钓的。”
南棠被吓了一跳，“爸，今天这么就早回来了？在家也不出个声。”
“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你就看不见？”南明启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您那是躺。”南棠无情怼回去，“鬼才能看见。”
南明启也不和她计较，坐起来挺直腰板，很有气势地撑着膝盖，声音自带威严：“我今天钓鱼，悟出了一个道理。”
见这话说得郑重其事，南棠跟着问了一句：“什么道理？”
南明启先咳了一声，尔后，严肃认真地说：“既然没人敢娶你，那你就娶个回来。”
南棠：“？？？”
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鬼话！
就他？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一开口就没个正形，明明开的车和她不相上下，还说什么从没见过豪车，见识一下……
骗鬼呢！
也亏他说得出来。
现在想起来，南棠都恨不得踹他一脚。
“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南明启一脸期待。
闻声，南棠蓦地回神，这才察觉到自己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的竟然是……
李北凛。
一瞬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是他！
她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