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拦不住人云亦云的流言蜚语。小梵的破事很快被流传开来,人红是非多。受不了铺天盖地的含沙射影,她最终选择归隐山村,远离嘈杂的人群,让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和稀泥去吧。
由于各个负责人的临时变卦,成功让小梵的兼职生活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报酬,反而负债累累,加上掉入丑男陷阱,无疑是给本就不富裕的小梵成功破产,拽着手上的两三百买了些零食蔬菜就逃往山区表妹家里。
从小梵记事开始,几乎每个假期都会去表妹家找她玩,一起去井边捉虾洗衣游泳,用竹条和蜘蛛网插在竹竿上捕蜻蜓等,几乎童年愉快的记忆,一半都是和表妹一起的。所以每次去她家都会热情迎接,并带她各处玩。但这次表妹却异常冷漠无情,甚至不停用不好的语气故意挑剔她身上的毛病。这让她很疑惑,表妹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不知道她本就大大咧咧习惯了。表妹各种隔应嫌弃她,坐沙发上骂她把沙布弄乱,把东西放桌子上说她弄乱桌面等,让她逐渐感到表妹很陌生。表妹说她去打工一个月六千,还给她爸买鞋。小梵就觉得可能表妹高傲原因是金钱能让人变坏,没钱也会让别人看不起。几天过去了,食物和小梵的钱包一样快见底了,吃饭时候还老是一堆苍蝇蜂拥而上,每天也都是苍蝇给盯醒的。小梵就问表妹可以筹钱买个除虫剂买点菜回来吗?表妹答应了但一直没行动,最后小梵见到路过叫卖的车才买了。可有一天表妹又来找茬,小梵觉得有完没完了,就互骂起来了。表妹拿上东西骑上电瓶车去找朋友再没回来,并且发信息逼问小梵什么时候走,心灰意冷的小梵想不通表妹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回到城里小梵第一次觉得家里很好,不愁吃喝没有苍蝇。很快就到了八月小梵的生日,由于干瘪的钱包和平淡的友情,导致小梵自己在家打了一天游戏,晚上吃饭时候都没人,看着跑腿群里奶茶蛋糕,她想点但又觉得太贵了浪费钱。于是就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生日。
疫情延迟返校九月才回去,还要求做核酸检测什么的。小梵终于有理由跟家人要钱了,一下子就拿到了两千多,买完车票也勉强够生活费。去做核酸前特地跟护士打听出结果时间,护士说最晚明天十点,小梵看着十二点多的高铁票觉得可以接受,于是就在那个医院做了。由于去第一个高铁站的班车票和打车差不多但打车快,于是小梵选择打车到那,可是路途并不愉快,旁边两个姐姐一直在不停窃窃私语且含沙射影,就好像认识她一样,在哪一会来一句“真不要脸,真随便”一会又来一句“看人有钱叫和她坐车去其他地方也去”。实在听不下去了,小梵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减少音量。
到了目的地小梵开完一百块的车费,她们变得异常礼貌,刚刚不还骂人贪钱吗?怎么现在给点钱就点头哈腰了,让她觉得讽刺。看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按护士小姐姐说的这时候应该出核酸结果了呀,可是一直没出导致被安检人员拦下来,可这个车票是连着买的,现在不走下张票作废了。这让小梵气的头皮发麻,顾不上生气,到处跟人打听哪里可以做加急检测,得到的回答都是至少四个小时出。心灰意冷的小梵只能郁郁寡欢的躲到车站桥洞下的粉店里,边吃粉边跟朋友抱怨这个医院怎么骗人说到做不到。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难道真的回不去学校了吗?小梵逐渐急躁起来甚至爆粗。点开发现可以换下午两点的票,但是到另一个转车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焦躁的她没有考虑太多,就想赌一把换掉了,终于一个小时后核酸结果出来了,小梵立马拎着大包小包去过安检,这次没理由拦下她了。路上还在抱怨那个护士骗人,怎么说到不做到,害她过了一个胆战心惊的早上。
天色渐黑,终于到另一个转车地。小梵知道自己只有半个小时,在路上就查了百度打车二十分钟还是能赶上的,只要她速度快点就行。于是一下车小梵就着急忙慌的拿着行李跑出去,突然一个高个说是男司机五十就能走的,好像认识似的抓着她询问去哪能带她去。还跑在她前面给小梵带她完成出站扫码签字检查的流程,小梵感觉检测站都已经撤掉了,怎么车站还是这么负杂,第一次遇上这么复杂的,比北京都麻烦。
男司机一路狂奔带着小梵,因为确实很赶时间,于是陪着司机到车库。小梵一直在心里祈祷着快点送她,希望能够赶上。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前面一直有一辆黑白色轿车一直拦路,过一会还有出租车上前堵着。小梵让司机开快点,可司机好像没听懂人话似的,即使没车堵着,也一直很平稳的保持慢速前进与车站里带着自己狂奔的样子截然相反。小梵催促的语气也越发激烈,可司机仍旧我行我素,气的小梵声泪俱下求他开快点,自己真的赶时间。到车站的时间刚好和发车时间一致。下车司机居然还死皮赖脸的锁要车费,不由分说的样子,付完车费下车,小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这样因为别人的欺骗再次沦落在陌生城市,她崩溃了丢掉所有行李坐地上哭。哭声吸引了警察,帮她捡起东西,带着她到购票处询问了好久加六百才买到一张高铁票。
带着嘶吼后沙哑的嗓子再次踏上归途,小梵这时候已经在考虑自己接下来回学校没生活费快没了怎么办,没有停下来思考为什么自己的多次南北来回跑,在天津时候换车时间甚至十分钟都能找到,为什么这次如此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