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澜只要想到慕炎刚才说的话,她就不想在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气恼什么,只知道慕炎像是看待青楼女子一样轻贱她,战澜心中就憋着一团火。 最终,她还是想到了慕炎对她的好,于是拿起了沾湿了凉水的擦脸布给慕炎降温。 她不得已脱下了慕炎汗湿的衣服,侧过头不看他,帮他擦拭身体。 直到天快亮了,慕炎滚烫的身体,终于降温了,战澜拖着疲惫的身体和黑眼圈,离开了慕炎的屋子。 朱雀在暗处偷偷摸摸看了看主子,慕炎身上被战澜姑娘盖上了被子,朱雀摸了摸慕炎的额头,已经不烧了。 他看向了脸盆里面的水和擦脸布,战姑娘几乎一夜没睡,帮主子身体降温。 朱雀心中暗暗高兴,战姑娘还是很关心他家主子的,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于是他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 次日一早,慕炎头痛欲裂从床上坐下,他的手臂撑着床,被子滑落,他看到了自己的胸肌、腹肌...... 慕炎蹙眉,冷声道:“朱雀,进来!” 朱雀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他推门进来,恭敬站着道:“主子,有何吩咐?” 慕炎的声音冰冷,“昨晚,你帮我脱的衣服?” 朱雀一脸茫然,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他忘了主子不喜欢别人脱他的衣服,他有洁癖啊! 朱雀支支吾吾道:“昨晚,战澜姑娘......” “不许提她!”慕炎声音冰冷。 他声音一大,下唇的伤口顿时裂开,慕炎努力回忆,他的下唇怎么破了。 朱雀被慕炎怒怼,吓得也不敢回话。 慕炎看着他,“说啊!” 朱雀瞥了瞥嘴道:“主子,是您说的,不许提战澜姑娘!” 慕炎睨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出去吧!” “是,主子!”朱雀转身离开。 慕炎靠着床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昨晚他喝醉了,断断续续的片段闯入他的脑海。 他突然眼眸一亮,昨晚他强吻了战澜,还被她咬了,然后他还撕开了战澜的衣服。 然后他身上的衣服也脱了,难道说...... 慕炎瞬间清醒了过来,难道说他昨晚对战澜用强,做了那种禽兽的事情! 一时间,懊悔加上羞耻,冲进慕炎的脑海。 他闭了闭眼,若是他以昨天醉酒的状态强迫了战澜,就算得到了她的身子,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了。 慕炎不敢想,他也不敢见到战澜。 战澜会不会生气,永远不理他。 而且,她若是喜欢王卿尘,自己强要了她的身子,战澜以后如何嫁人! 慕炎飞速掀开了被子,在床单上没有看到落红之后,自责的心,平复了一些。 难道说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慕炎揉了揉眉心,像是下定了决心,也好,就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去吧! 既然战澜喜欢王卿尘,他不妨帮战澜,让她如愿。 慕炎到温泉里面沐浴,更衣去了刑天司。 朱雀在他的身边,一个字都没敢提战澜。 ...... 战澜从慕炎那里回去,睡到了午时才从床上爬起来,她一起床就打了一个喷嚏。 柳溪端来了姜汤道:“姑娘,你今天早上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不是得风寒了吧,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战澜起身,觉得头闷闷的,她端起姜汤忍着辛辣一饮而尽。 柳溪接过了空碗,小桃去给暖炉里面添加木炭了。 小桃帮战澜拿衣服去洗的时候,好奇道:“姑娘,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战澜瞬间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看向小桃道:“你看看能不能补,补上之后,要是不能穿出门,你就将所有的旧衣物打包,放在仓库,我有用。” “是,姑娘。”小桃拿着衣服去洗了。 战澜叮嘱柳溪道:“肖辰一直带人接济着贫民,咱们宅院里有些不用的东西,整理一下,让肖辰有空就送去吧!” 那个庄子她让肖辰去过了,能送点御寒的冬衣和吃食,不让他们饿死、冻死,挨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是,姑娘!”柳溪颔首道。 她家姑娘爱憎分明,对仇人是真狠,对自己人是真好,对穷苦的人还有悲悯之心。 跟着这样的主子,柳溪很安心。 战澜咳嗽了一声,柳溪半蹲下来,帮战澜拍背。 战澜笑着说道:“柳溪,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若是有心仪的人,一定要告诉我,你帮我这么多,我风风光光将你嫁出去。” 再过几日,战澜就要到黑风关了,那种地方很危险,战澜不想耽误了柳溪。 柳溪听到战澜的话,半跪着的身子全部跪了下来,她的双手抓住了战澜的裙摆道:“姑娘,您是要赶我走吗?” 战澜望着柳溪哀求的眼神,她用食指抚平了柳溪的眉头,“你啊,也是一个县丞之女,按理说作为家中嫡女,应该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