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的一阵骚闹,曾子宁以为自己会起不来,于是睡前就给自己订了不下十个闹钟。最早的就是六点十分。只是她于六点的时候就醒来了。
生物钟果然是人类最为准时的钟。
她的动作一般来说都是比较快的,刷完牙用水抹一把脸,换上衣服便可出门。一系列动作下来只需要五分钟,之后再慢悠悠地下楼。再去楼底下买份儿早餐。
只是她一下楼就看见廖轻媛站在她们单元楼门口,手中还拎着···看起来像是早餐的东西。这模样她见那些给孩子送饭的家长手中拿过。
见她出来,廖轻媛熟络地打了声招呼,“子宁姐,早上好”。
曾子宁:“好”。她实在是听不惯别人叫她姐。她之前听舒宇让说他家表弟只要一喊哥啊,或是哥哥之类的,他们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耳根子软的人最听不得这些。当时她还不太理解,现下有人这么叫她,她瞬时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她本想笑一下的,只是脸颊与嘴角感觉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开启上班模式,面部稍显严肃的她指着廖轻媛手中的两份儿三明治问道:“这是给我的?”
“嗯嗯,这是我妈妈做的三明治”,说着往楼上看了一眼。
她也下意识地往上瞥了一眼,见着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面容精致,画着精巧的妆容。看她望着她,她也点头致意。曾子宁也回以微笑。
吃了人家妈妈做的三明治,真是吃人嘴短。
“那个~你就叫我曾子宁,或是···子宁就行,别加姐”,她嘟囔着:“显得我很大一样”。廖轻媛是三月份的,所以她也就比她大三个月而已。
所以不能叫姐,怎么能随便当人姐姐呢。
廖轻媛:“好呀,我之前听廖继雨叫你□□,还挺有意思的,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曾子宁觉得这人就像是有准备而来一样,只是这个称呼是廖继雨独有的。她的友谊占有欲特别强烈。昨夜知道以后她俩要一起上下学后,直接在电话那头癫狂。可能这样说有些夸张。但是她知道,若是连这她特有的都没有了,她一定会发疯。
“这个,在学校有点儿怪,你还是叫我子宁姐吧”。
说了这么半天,最后还是绕到了原点。而且她发现,当廖轻媛说到廖继雨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叫姐。还真是关系不好啊。
到班级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时间。才6点45分。只是班级里已经坐满人了。她还以为自己会是属于早的那一批,现在看来却是班级里最晚的。
不对,岑不纵还没来。
曾子宁心里顿时跃起,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到就行。她不喜欢当出头鸟,也不喜欢垫底。
她坐下的时候,蔡钰旸从前面走来,手中拿着一摞教材。之后这一摞很厚的教材就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她的桌面上。她的桌面和班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她不会把所有书都挡在前面。能放在桌柜里就放在那儿,实在放不下,她会断舍离。
她原先的书不多,一个桌柜就足够,有些书在家里。只是现在又给她发了这些,那这些只能暂时先放在这。
等放学的时候她再选一些不太重要的拿回家。
看她两眼涣散地望着面前的一摞教材,蔡钰旸笑道:“你这还算少的,你看看我们班谁的书比你少的”。
肖觉似是身体哪里被打开了开关一样,蹭地从前面转了过来,“这你们就问对人了”。
“没人问你哦?”
他努了努嘴,“你这孩子,别不好意思。”之后故作神秘地说道:“要说这书谁的最少,在这个班啊~那就···只能是当属我家岑哥啦”。
肖觉就像个某个明星的狂热粉一样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偶像,他们看着岑不纵的桌面,确实是非常干净,柜桶也是。两摞书分门别类地摆放在里面。
曾子宁突然好奇问道:“他学习很好?!”
蔡钰旸笑而不语,似乎她这个问题就是一个笑话。
肖觉听到这个问题直接就炸了,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重重地拍了一下曾子宁的桌子。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这个方向。其中还有岑不纵,他似乎眉头皱了皱,就望了一眼,很快就转回去做自己的事儿。
众人可能真的觉得她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了吧。
然而目光引诱者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在她面前挥挥,“欸欸欸,专注点行吗,尊重一下我行不”。
曾子宁笑笑,虽然社死,但感觉还不错。之前觉得蔡钰旸比较自来熟吧,现在看来,这肖觉与他相比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认真点点头,“说吧”。
“咱岑哥,那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连续两年蝉联全校第一。据说中考还是保送上咱们学校的”。
“据说,为什么是据说”。
肖觉:“我们高一不在一个班,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只是在曾子宁印象中,一般学习好的话,中考都会选择保送五中。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是班主任的课。他上课严谨,一丝不苟。三中一般是在高三就能进入总复习阶段。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里没有单独分高四班的原因。
一上课就发下一张卷子,只需要写阅读和诗词填空。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因为常年讲课,所以他两边嘴角有着与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鼓鼓的腮帮子。在某些时候还挺可爱的。想到这,曾子宁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与耳根子相会。
“某些同学自觉些,学习不是儿戏,一切都在于自身”,他应该是知道眼神会出卖一个人,所以他是看着后面的墙说话。
听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