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龄人不同的认真与儒雅,面对事情从不会慌乱。
遇事儿之后尽管十分激动也会克制,不像某些人完全就是一副小学生的样子。
曾子宁总觉得看蔡钰旸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以前革命年代的那种知识分子一样,儒学有教养,不卑不亢,有那么一股子年代剧的感觉。
但是坐回位置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面前的肖觉,他的目光还在看着窗外的···岑不纵。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曾子宁听得一清二楚。6班的班长是一个狠角色,敢于这么大咧地在班级门口“表白”。似乎是一点也不怕出丑,或是她觉得当众表白的话,岑不纵可能会出于绅士而暂且答应她。
只是曾子宁觉得她应该是打错算盘了,他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
她想错了。
岑不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下了她手中的东西,袋子是透明的,她看得很清楚。里面是一些小蛋糕,不过那些蛋糕类型是曾子宁在超市里一眼都不会看的。
因为上面有着一层又一层的巧克力。
肖觉似乎是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儿,表情很夸张地看着她,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看两人分开后,他也转过身来对曾子宁说:“这是6班的高原。也不知道岑哥是怎么了,就只收她的东西。”
她也没什么想法,只是余光瞄了一眼走进教室的岑不纵,那袋小蛋糕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书包里面。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听着肖觉的吐槽:“我真是服了,所有人都知道岑哥不吃巧克力,她每次都只送巧克力,而他也偏偏每次也会收下。”
“哦~他也不吃巧克力啊”。
“就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又如何,他们也没有熟悉到那种可以打听对方隐私的地步吧。人与人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边界感,这是她这么多年所明白的,也希望很多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
高三的日子就是这样,每日都是重复地干着一样的事情。今天的课程又是一样的,尽管过了两个月左右,但是她的知识点还是记得很熟,只要没有意外,她的腿已经迈进了她想要进的大学了。这一遍一遍地学习,她都觉得自己的度数应该是有些上涨了。
三中的老师把每一天都给他们安排的慢慢当当的,她都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每个星期除了星期六星期天的晚上,其余时间的晚上,廖轻媛都有补习班。今天刚好是星期四,她有补习班需要提前走,所以又是她一个人走。习惯了两个人,有时候竟还会不习惯。
她很快地收拾好东西,今天彩票站的老板要提前下班,所以她得在他下班之前去拿了彩票。
还没迈出后门,一只手在后面扯住了她的书包。还没等她说话,那人就开口了,“你有时间吗,我有事儿和你说”。
前面的肖觉:“岑哥,有事你找我啊,她那瘦胳膊瘦腿的,能帮你什么啊!”
曾子宁站好,瞪了一眼肖觉,他是知道怎么激起她的好胜心的。看他拿着书包应该也是要离开的样子,又想着不希望彩票站老板等太久,她叫他边走边说。
明明他是要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只是为什么他好像有些跟不上她的样子,她有些不耐烦。“你是腿短吗,这么慢”。
他似乎在想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不知这个时候为什么显得这么的傻乎乎的。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她竟然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的眼睛真亮”
“什么?!”
“啊,没什么”,彩票站就在学校对面,她三步并作一步地跑了过去,从老板手中接过彩票后,关心道:“朱奶奶好点了吧”。
朱奶奶是老板的母亲,今年过完生日就是八十岁了,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朱叔叔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她在医院住够一个月才出来。老太太节俭一辈子了,对自己很省。但是对于小辈都是十分大方的,生怕哪哪短了谁的。
她记得小时候每每经过这里的时候,朱奶奶都会拿糖给她吃,也会帮她缝补破了的校服···
听朱叔叔说她这一次摔跤也是因为拉一个小孩,自己没受住力,也就往旁边栽去。那小孩家长也是不懂事,看朱奶奶没什么事儿,就迅速拉着孩子就走了,也不说带着老人上医院去检查检查。
她一个人扶着腰慢慢走去的医院,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想找上那人,狠狠地骂上那人一顿。“朱叔叔,那些人真的就一次没来看望过朱奶奶吗?!”
拉下卷帘门,锁好门的朱膺蓝的嘴角轻扯,轻笑了一声,“你这孩子,你还是作业太少了。改日见到你们的老师,我一定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哎呀,朱叔叔,我这不是觉得那人太不厚道了嘛”。
他望了一眼三中校门口,“你再和我说下去,你那~朋友可就等太久了咯”。
曾子宁回头看了一眼,校门口旁边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有感觉,若是她不快些,那人应该会揍他吧,阴晴不定的。
朱膺蓝:“快去吧,明天我休息,你就不要来了,还有就是,你朱奶奶很好,天天在医院可闹腾了?!”
“好的,好的,叔叔帮我给朱奶奶问好,我放假就去看她”。
“好!”
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学校门口,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很不耐烦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就在这说吧,咱俩应该是不同方向的,不要耽误了你的时间”。
岑不纵把手揣回了裤兜里,笑了笑。这还是曾子宁第一次见他笑,莫名觉得有些好看,只听他说:“你怎么知道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