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主持人的话,三中的选手上了场。虽是团体战,也是个人战。你对应的选手若是赢了,那么他们这一组就算是被淘汰了。
团体战主要是看场上的人还剩多少,剩的人数最多的则为胜利。胜利的队伍则全员进入下一轮,输的那一队的赢的选手则进入待定区,最后厮杀上来车轮战。
五中很快就以绝对的优势绝杀了一中。但是他们也只剩下了一半的队伍了,这就意味着他们一队需要面对三中两个队伍。想到这里的时候,曾子宁不禁为沈依捏了一把汗。坐在对面的时候,她就知道命运总是这么的调皮。
总是喜欢将刚刚认识或是最好的朋友,或是互相不对付的人凑在一起来检测他们之间的情谊。
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不是沈依他们,但是依照座位顺序,他们赢了的下一个对手便是对方了。第一个对手是五中尖子班里的第一名。看到他的参赛,曾子宁就觉得今年的这个竞赛应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一个比赛了。
但看着旁边正襟危坐的岑不纵,她说什么都得拼尽全力的让他赢。
“你别紧张”。岑不纵身子微侧,用着只有他俩的声音与她说。
“不紧张”,说不紧张这是假的,但是表面的样子还是得做出来,这样至少能让对方没那么紧张。
只是她不是一个能装得住事儿的人,情绪什么的都表现在脸上。所以当她嘴唇抿得紧紧的,双手也攥得校服裤皱了时,她身体的小动作还有面部的微表情都透露出了她对这件事儿的认真与紧张。
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的人。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或是在宴会上,或多或少有人会很紧张他的感受,或是对他所说的话上心,但这都是因为他们对他有所图谋。就连台下的她也是这个样子。
岑不纵望了一眼坐在评委席的李汝楠,一头干练的盘发,整齐精致的西服套装,身上没有佩戴一点首饰,除了手上的婚戒与手腕上的手表。
看到那个精致小巧的银色女士腕表,他自嘲般地轻叹了一声。很轻,轻得他自己都不自觉。只是旁边的傻丫头竟然耳力如此好,看着台下的人,悄悄地递了一颗水果糖给他。
这是中午他们在小卖部买的糖。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她图谋的?!他盯着地板上映着的她的身影。天真无邪般,没有任何的忧虑,果真是那种蜜罐里滋润着的小公主。
竞赛开始了,第一轮总共有十道题。若是两队打平,那么就进行加时赛,抢答,在规定的时间内,题目是固定的数量,最终答的数量最多则为赢家;若是又打平,那么时间越短的就是最终的赢家。
曾子宁就像是一匹狼一般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题目,感觉下一秒她就要飞跃出去大杀四方的感觉。岑不纵那时的感觉就是这个傻姑娘怎么有一种女将军的气质。
但是他自己在心里把这个想法迅速抹杀了。
听到题目的那一瞬间,还没等岑不纵把手拿上来,曾子宁就已经把答案递交了上去。第一轮的作答就被她弄得提前进行了抢答的演练。
在对手作答的那几秒,她还能有一点时间侧身对岑不纵说:“我天,老哥,就你这手速,待会看来是靠不上你了”。
岑不纵:“······”。
于是第一轮几乎所有题都是曾子宁一个人做答的,主持人都不禁在台上戏谑道:“咱们三中六队的男同学也尽量作答哈”。
她的内心OS应该就是:不能做躺赢那个人,毕竟这是个团体作战的竞赛。听到主持人这样说,曾子宁不开心了,在一旁嘀咕道:“还不准人积极表现啊!”。
看着岑不纵的眼睛,眉头轻挑,嘴角跃起,像是一只想要得到夸奖的小狗狗一样。
那时候他在听到主持人说的话的时候,心底下意识看向了台下的李汝楠,恰逢她也看了一眼他这个方向。发现是他的时候,很快就又撇开了眼睛,看向了台上另一边的高原。
一刹那的落寞,仅就一刹那,虽然心里还是会难过,但是好像有她的地方,他似乎不是一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在面对了,有人会替他解决,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麻烦,甚至还会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最后一轮的抢答题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高原,她的答案的正确与否决定了这一局是哪方赢。主持人环顾了一番,故作悬疑,拉足了好奇心。这种被人吊着的感觉充满了噱头,不仅是高原本人,还有右侧攥紧了拳头的曾子宁。
但是她还带着一丝难受,高原面对的是沈依。她赢了意味着三中能够全员晋级,这也意味着沈依他们就直接被淘汰了。
在主持人故弄玄虚地宣告后,她面露难过地看向了沈依,只是她为什么有一丝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那是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对不对,我没有看错吧”。曾子宁身子未动,头往岑不纵的身边偏了过去。
“对,你没看错,所以不要有负担”。
她现在可没有了负担,她现在的目标就是争夺第一,还有就是打败高原。
果然不出她所料,最后果然全场只剩下了三中这个队伍,所以一开始的一致对外现在就要变成“内讧”了。
三中只剩下了四个队伍,按照场上的积分进行车轮战,留在场上的最后一个队伍便是这一次的赢家。能留到最后的对手都不应该被轻视。
这几轮出的题已经不是最初那种较为熟识的,可能主办方也没意料到这一届的选手对于这些历史会这么了解。所以能看得出最后的时候题目都是新出的。
只是这就对于曾子宁不友好了,这意味着他不再遵循与以往的知识库和范围了。现在拼的就是他们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