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在你尿尿的地方,你说出来,咱们好找去。张跃先才说了:‘就在食堂后面的大烟囱那。’大家跟他来到大烟囱,一看是一个废弃的大烟囱,底下已扒出个大窟窿,大伙朝那大窟窿里一看,地上有个像老母鸡打抱窝一样的一个圆圆的窝,大伙七嘴八舌地说:‘这家伙正是在这里来。’有的看了看大烟囱说:‘这可不是尖尖山窟窿洞嘛,多形象啊!’有的又指着底下朝东的窟窿和半截有个朝西的窟窿说;‘这可不是窗户朝西门朝东嘛,说得多对啊!’有的同学又埋怨张跃先;‘你要是昨晚承认了,咱们到这就能抓住它,那多好玩。’有的又说;‘它让你抓住,早跑了。’说的那个同学说;‘它附人身上时,四个腿朝天蹬达,不会跑。说它离附着的人不朝过一百步,你别说,从这到宿舍还真没有一百步,看来,这说法还挺对的。’”
高志远说完,韩文义问道:“你说中兔子仙是怎么回事呢?你说没事吧,它怎么能附在人身上,让人说它说的话呢?而且人还不知道。”
高志远也想过很多次,而且还问过很多人,都没得到个解释。听韩文义又问,他也只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觉得那就是一种波,像电波或磁波一样,人大脑活动也是一种波动,兔子能用它的波动干扰人脑的波动,从而,受它的支配。因为都说,中兔子仙,兔子离人超不过一百步,那也就是说,如果离远了,它的波动就干扰不到人的波动了。再者,说中兔子仙,兔子都在那四腿朝天地蹬达,那就是它在进行波动。还有,中兔子仙的都是体格比较弱的,强强壮壮的,一般中不了兔子仙,那就是说,兔子支配不了强壮人的神经。我是这么想的,不知对不对?”
韩文义道:“你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高志远又道:“现在科学还解释不了,等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会解释明白的。”
韩文义又道:“不管白兔子,什么狐狸了,黄鼠狼了……都能成精呢。咱们村里老刘头不是整天套狐狸吗?有一年他套住一只火红火红的狐狸,人们去看。他套狐狸都是下套,一般都是套住腿,他把它嘴捆上,一般背回来都是活的。你说怪不怪,那狐狸见了人,一对一对地掉眼泪,人看了觉得挺可怜的。老徐头来了心软,掏钱买下来,回去烧香祷告祷告,就把它放生了。可是第二年,老刘头又把它套回来了,这回打死卖了。你说怪不怪,他大闺女结婚后孩子都两三个了,好好的突然就疯了。好时候和好人一样,做针线活一般妇女赶不上她,她绣那小孩穿的虎头鞋、牛头帽子,那叫鲜活,妇女谁见了谁夸。可是一疯了,就脱光腚可大街跑,见谁打谁。人们都说她爹套狐狸套的,你说不是吧?那全村二、三百口人,谁也没疯,怎么就单单她疯了呢?这里边一定有事。”他看了看高志远笑着说,“这只能留给科学家去解释了。”
高志远原本以为打夜场,黑更半夜的,一定无聊得狠,没想到,韩文义有这么多传说故事,轶闻趣事供他享受。他便说:“你把你知道的故事都讲给我听,这比看书还有意思呢。”
韩文义也道:“只要你喜欢听,我把我知道的都讲给你,咱们村的故事多着哪,刘兴良不是说:
红山村,故事多,
好像草儿满山坡。
红山村,故事长,
好像山岭长又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