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陌生。听说顾长风是你的家仆?”
“长风不是我的家仆,他是我的家人。”莫待冷冷地瞥了谢轻晗一眼,“长风非常喜欢小米,不到万不得已,你别伤他。胡冰清翻不出什么浪来,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互通有无,互惠互利。咱俩都跟萧尧有仇,也都想找他报仇,那不妨相互扶持,看谁最后能达成目的。”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结盟?”
“不,不是结盟,我们只是同路人而已,在黑暗中相互借光,不让彼此迷路的同路人。必要时,你可以利用我,甚至出卖我,而你完全不用为你的行为抱歉,因为我们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当然,我也会抓住一切时机,朝着目标前进,哪怕是踩着你的尸体过去。”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提议?”
“凭你想当王,凭我有能力帮你当上王。”
“你这么有自信?”
“没自信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有。在你我意见相左的时候,听我的。”
“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考虑他们自己的利益,你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和担忧。而我,只会锁定目标,以最直接有利的方式直捣黄龙。”
谢轻晗抬了抬眉毛:“轻云只说你傲,没说你狂。”
“历来‘狂傲’不分家,他说的也没差。”
谢轻晗沉郁的眉眼间有了丝笑意:“好胆识!够坦率!”他看着莫待,满眼欣赏之意,“有你这样的同路人,轻晗深感荣幸!”
“日后若有消息给我,可以去找凤来客栈的大掌柜。”
“他是你布在魔界的眼线?”
“不算眼线。早些年我救过他的命,他愿意帮忙传递消息。”
“知道了。现在城封了,护卫撤了,想给萧尧传信的人我也都杀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去见你母亲,让她使劲哭闹,一定要闹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闹得你不胜其烦,然后你就回停云居睡觉,不睡到日上三竿别起床。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办。”莫待活动着手腕道,“我先去凤来客栈取酒菜,然后去杀人。挑选侍卫的事明日再说。”
谢轻晗没问他要杀谁,也没问为什么要挑选侍卫,扭头就走,步速非常快。
莫待自言自语道:“嗯,这个同路人还凑合,不聒噪。”
谢轻晗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他有点想笑,越走越快。
莫待取了酒菜,算着时辰踩着点到了天牢,正赶上谢轻云跟一群蒙面人打得难分难解。他手脚都戴着镣铐,行动极不方便,左推右挡已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莫待停住脚,靠着石墙看热闹:“呦呵,这么狼狈的谢三公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有眼福,有眼福……”
谢轻云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你还站在那?还不帮忙?”
莫待一脸无辜,打定主意将热闹看到底:“管我什么事?”
一个蒙面人提剑朝莫待刺去。莫待闪身避过:“别找我行不?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们继续。”那人也不答话,反手又是一剑。
谢轻云叫道:“来都来了,好兄弟见者有份。”
又一个蒙面人冲到莫待面前,剑尖直指他的眉心。莫待沉了脸道:“事不过三,欺人太甚。”他一手托着酒菜,一手朝蒙面人拂去。不过两招,那群蒙面人便一败涂地。为首的见势不妙,一个眼色后带头朝牢房外冲去。莫待抓起地上的干草撒出,朝谢轻云走去:“我给你带了最烈的酒。”
谢轻云看着接连倒地的蒙面人,问:“留喘气的没?”
莫待放下酒菜,又放了一小瓶药粉在酒壶旁:“你负责收尾。”他顺着墙根往外走,绕过尸体出了牢门,生怕沾上了蒙面人的血:“明天中午见。”
谢轻云追着喊:“你不陪我喝酒了?”
莫待走回他面前,双眼圆睁,语气凶狠:“陪你喝酒?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得哄哄你,给你压压惊?你几岁了?”
“一百岁也想要你陪着。不行么?”
“不行!”莫待用笛子戳着谢轻云的胸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再敢说一句废话,我把你嘴巴缝上!”
谢轻云握住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见你无恙,我就安心了。”
莫待甩开手,嫌弃地拍了拍被摸过的地方:“跟你很熟么?”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担心,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也不行?”
“不行。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
“我错了,别生气了。”谢轻云忽然朝地上蹲去,□□道,“奶奶的,疼死我了!”
“怎么了?”莫待忙扶他起身,“是伤到哪儿了?”
“估计伤到腰了。刚才被那家伙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你怎么不早说?”莫待说着就去解谢轻云的衣服,“腰可不是闹着玩的,快让我看看。”
“这……这不太好吧?”谢轻云按住腰带,很不自在。“我摸你的头你都不愿意,又怎能让你看我的腰,那你还不得拆了我?”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莫待打开谢轻云的手,神色极为庄重,“我现在是大夫,我要给你疗伤。”
“阿呆,你很担心我?”谢轻云的声音轻柔得宛如一团云。
“废话!你要有个好歹就没人养我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出事了我的钱袋子就少了一个,太不划算了。嗯,对,就是这个意思。”
“真好!”谢轻云抓住莫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