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还惹得师尊害了一场情伤。”
“啊?!竟还有这种曲折?!”和光闻言一惊,激动地在裙摆上抹了抹掌心的汗,忙不迭又把耳朵凑近些,“快给我详细说说。”
常如有所忌惮地左右看看,生怕怀渊突然出现,“你可知,轩辕为何不收女徒?甚至在我之后,师尊更是连徒弟都不再收了。”
“啊?!”和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此事说来话长,师尊活了这么大岁数,前半生一直在打打杀杀,飞升上神后,在轩辕开府建衙,就算是立了功业。他本无意收徒,但阴差阳错吧,有了头个儿就会有第二、第三……当初跟我一道进山门的,便是狐族那个公主,狐族言称三代只得了这一个女娃娃,生来羸弱,阖族上下为她四处求医无门,不得已才拜到师尊座下,只求她能延年益寿。狐族狡诈,赌定师尊见惯生死却又最最珍视生命,便真糊弄着他老人家破了先例。他老人家本是一番好意,对女儿家多照应一些,可日子一久,照应来照应去……”
话说到这份儿上,和光看看常如,常如看看和光,彼此脸上都写着大大的“我懂”。
“然后呢?”
“那公主心安理得地承着师尊对她的好,却不说她有门娃娃亲。直到白泽家的少主继位,亲自跑来轩辕接人,大伙儿才知道师尊的感情都错付了。你是不知道,师尊为她做过灯,甚至还去金母元君跟前为她求过灵丹,现在想来都替他老人家不值!狐族真是狡诈,若那母狐狸真是性命堪忧,又怎么会同望族结亲?不过就是装可怜,让她在轩辕镀层金,好让她有底气高攀!更不要脸的是,那母狐狸竟然还有脸求师尊去给他们主婚!”常如气咻咻地喷出一口恶气,“好在师尊没应。”
饶是和光话本子看得再多,听到如此曲折的故事,也很替怀渊惋惜,她像个坊间老嬷嬷一般怜悯道:“可惜了上神如此英伟一男儿。”
俩人垂首嗟叹。
“说的是什么……我娘总说,有些情愫,都是身不由己的,更何况万把年来,师尊也无甚机会接触女郎,难得遇上一个送上门来的……”言及至此,人小鬼大的常如忽地噤声,神色古怪地觑着和光。
和光未解其意,复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虚心探听,“难不成还有更多秘辛?”
常如澄圆的大眼瞪着她,直言不讳,“虽说你是一介凡人,但你毕竟是山君家的女郎,知根又知底,长此以往,师尊会不会在你这里重蹈那狐族公主的覆辙?”
和光无语地扯了下嘴角,“你贵庚?”
“八百又二十六年。”
和光再问:“上神他贵庚?”
“三万多岁还是四万岁?”常如挠头,“好像我娘是这么说的。”
和光闭了闭眼,“你知道我几岁么?”
常如眼神一亮,“我娘说女儿家的年岁不好打探,但你自己要说,我也不妨勉为其难一听。”
“我连你年岁的零头都不及,更遑论上神。可能也就是你在后山打个盹的功夫,我便会垂垂老去,到那时,我跟上神站在一处,如同他祖母一般,如此,你还会有方才的想法么?”
这番话在常如脑中乍一形成画面,他当即打了个寒战,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