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情。
卜奎叹了口气,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赵盘山和自己是适合对敌的武修,但现在看来,在摸清对方底细之前,赵盘山不会轻易出手了。
一阵血气弥漫之中,那柄不详的血煞鬼刀出鞘,厚实的刀脊隐隐之间被血煞之气所掩饰,刀锋锐利,也闪烁着嗜血的光辉。
风白摇了摇头,叹道:“真是想不到,天子的刽子手,竟也会加入绝天宫。”
“先师本就是绝天宫的煞仙,我既继承了他的血刀,也当继承他的衣钵。”卜奎面不改色,他在成为天子的刽子手之前便已经是绝天宫的煞仙了,绝也称不上背叛,“小心了,虽然你能使用夺情钩,但也绝不会比阿情更强。”
或者,这家伙就是使用了自己夫君身体的无情吧?
念头闪过,一股血煞之气便从四面八方扑涌过来,将风白包围在中间,形成无数骷髅鬼面,碰撞撕咬。
这一招甚至可以破开最擅长防御的佛门功法,但煞仙们很少有修炼防御能力的,因此卜奎更怕的,是对方与自己抢攻。
当那血煞之气聚拢时,卜奎稍稍放心下来,虽然使用语言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偷袭并不正大光明,但是有效确实煞仙们的终极追求。
更何况,那风白的手中只有一柄多情钩,其上还束缚着九条幻龙,他很缺少击破这血煞之气的手段。
“好耶!杀了他!””余情此时醒转过来,瞧见卜奎出手,漫天红尘,不由得兴奋起来,“把我的多情钩都抢回来!”
都?双钩!
卜奎心下一惊,登时下坠身躯,整个人向地面拍去,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把多情钩几乎是贴着卜奎的头皮划过,撩断了一片发丝。
只听“轰隆”一声,卜奎落下的声势太大,仿佛地震一般,整片大地都颤抖起来,连带着尘烟滚滚,土屑碎石纷飞。
他不得不这样做,但凡慢上一些,他的脑袋就会和他执刑过的所有修士一样,与身体分离开来。
但这似乎还没有完,卜奎刚刚直起身子,面前的尘烟便好似被刀劈斩开来,风白几乎瞬间到了他的面前,左手的夺情钩已向卜奎喉头钩来。
卜奎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
这夺情钩来得太快,犹如夺命一般,纵使卜奎已杀过数千修士,见惯了死亡,本以为已经习惯了死亡,甚至与死亡为伴,此刻之间却也感到了恐惧。
他的手仍在奋力提刀,可那提刀的速度相对于多情钩的攻击而言,竟是显得那么缓慢而无力。
刹那间,整片烟尘都被吹散,傅怀惠折扇上附着着烈风符,在卜奎落下的瞬间便已挥动,可惜还是稍慢。
而赵盘山已从侧面袭来,他没有使用盘龙棍,而是用了就在手边的拦面叟,拳头大的烟袋锅子仿佛锤头,直接撞在了多情钩上。
此时围魏救赵是不可行的,赵盘山没有把握能杀死甚至重伤风白,用卜奎的性命换取轻伤,却又太吃亏了些。
幸好,拦面叟将那多情钩稍稍砸偏了些,只是这一点点差距,总算避免了卜奎被一钩入喉,只在脖子侧面划出一道血口,虽然看上去血肉模糊,却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赵盘山的确救下了卜奎,但他的拦面叟却就此损毁,赵盘山看得清清楚楚,风白的多情钩轻伤卜奎只是顺带,真实的目标却是自己,因而不得不法器自爆来避免。
血煞鬼刀总算抬起,勉强磕到了那夺情钩,结合那拦面叟的自爆,合他二人之力,这才稍稍逼停风白瞬间,二人总算得以后退。
风白并未追击,只是将两把多情钩一磕,九条幻龙烟消云散,另一把多情钩上则磕下了几枚细如牛毛的金针。
赵盘山心中骇然,原来他连秦慢的攻击也抵挡了下来,而自己甚至没能察觉,惊人的神识,完美的招法,赵盘山他一脸凝重地看向风白,喃喃道:“那不是夺情钩法,好俊的剑法……”
风白轻勾唇角,露出一抹粲然的嗤笑:“怎么?就算没有那两把剑,这剑法也总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