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虞点樱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个格外漫长的稀奇古怪的梦。
但一睁眼,夜里梦的内容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她萎靡地收拾好东西出发去店里,只盼望能尽快吃到她朝思暮想的猪肉生煎、奶黄流心米糕和赤豆小圆子粥。
到了店门口,早餐香气还没闻到,虞点樱先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龙头拐杖土地公。
虞点樱:“......”
她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土地公似有所觉地转过身,一见虞点樱脸上赴死般的悲壮表情,心里也很憋屈不爽。
昨晚一回去,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虞点樱会什么时候去找他,又想出什么主意牵制他。
与其在家里干等着,还不如他主动送上门来,也算给灶君卖个好了。
瞧瞧她那样子......他也不想来这儿的啊!
早解决早安心,土地公努力扯开了一个和蔼的笑容,直入主题:“点樱仙子早上好呀,干嘛这么看着老身,你放心吧,老身不做那些惹人厌的事,不会向天上告发你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虞点樱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啊?”
土地公忍着火气又重复了一遍。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福德正神。”虞点樱两步跑过去,殷切地握住了土地公的手摇啊摇,“您也知道,说起没喝孟婆汤这事,虽然错不在我,但是吧......”
“我这样带着神识下了凡,可不是一桩小事,以咱们玉帝那个脾气,我和孟婆,再加上那两个负责送我的天兵天将,我们几个还不都得是死路一条......”
当今玉帝最是刻薄寡恩,尤其对他们这般等级的小仙,论起处罚更是毫不留情。
土地公顺着虞点樱的话这么一想,原本面上装出的不忍也真实了起来:“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好了,老身绝不会把这事戳出去的。”
这土地公莫名其妙变这么善解人意了,虞点樱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一时也拿不出谢礼,只好客气地问:“福德正神吃过饭了吗,要不要进来尝尝我徒弟做的早餐?反正他也看不见你。”
“......你徒弟,”土地公嘴角抽搐,“怎么还负责做饭?”
“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虞点樱说,“他嘴好像挺挑的,外面买的不一定爱吃。反正一人份也是做,两人份也是做,就顺便管我饭了。”
说完,虞点樱又加了句评价:“他做饭倒是确实很好吃。”
土地公感觉自己脑门又要冒汗了。
那能不好吃吗?
人家是灶神,专业对口啊!
土地公不想再掺和他们俩的事了,急着跑路:“老身还不饿,要是点樱仙子没别的事,我这就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虞点樱回答她还有事没事,土地公就一个转圈消失了。
他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虞点樱没在意,推了门进店,直奔厨房。
红豆的甜香气已经在屋子里飘散开来,虞点樱把厨房门推开个小缝,往里面探出脑袋。
驰光正在包生煎,擀皮、加馅、捏褶,手指翻飞,看起来动作十分娴熟。
虞点樱倚在门边默默观赏了一会儿帅徒做饭,等到驰光给第五个生煎捏褶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捏包子褶儿但是捏不好水滴形面团?
刚想问他,店门口的风铃忽然丁零当啷被撞响。
虞点樱赶紧出去看。
“点樱,你们今天开门这么早啊?我来取蛋糕,还怕你们没开门呢。”
一身卡其色休闲西装的女人走进店里,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留着干练的一刀切短发,说话语气很是熟稔。
虞点樱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她店里屈指可数的常客之一,秦妤。
开门早是为了吃到驰光做的早饭。这答案虞点樱可不好意思说,只笑了两声问秦妤:“不是定的下午四点来拿蛋糕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妤气得翻了个白眼儿:“别提了,还不是我们家里那个小祖宗,今天早晨一睁眼就哭着喊着要看蛋糕,好说歹说怎么都不管用,我被烦得不行了,赶紧出来取蛋糕。”
虞点樱听得直乐,从冷藏柜里把那个全家桶蛋糕端了出来。
秦妤在虞点樱店里订过好多次翻糖蛋糕,对她技术放心得很,看也没看一眼就摆摆手让她装盒。
虞点樱绑着带子,秦妤就倚着柜台和她闲聊:“你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虞点樱:“就还那样吧。”
看她那不着急的样,秦妤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就不研究研究有什么宣传渠道,把店里生意带一带?”
见虞点樱脸上浮现苦恼神色,秦妤压低了声音凑近她:“我老公是在悦视视频网工作的,你知道吧?他们平台最近推出了一档烘焙竞技综艺《真假蛋糕》,待会儿我把报名细则和链接发给你,你考虑考虑看要不要参加。”
“这个综艺虽然从招商到官宣都没掀起什么水花儿,但毕竟是大平台出品,总会有一定观众去看的。”
“节目播出要是火了,你这店以后的生意就稳了,要是糊了,有宣传也比没宣传好,是不是?”
虞点樱被她说服了。
直到道谢着送走秦妤,又魂不守舍地坐到餐桌边,虞点樱还在暗自琢磨着参加《真假蛋糕》的可行性。
手机锁屏上蹦出条微信消息提醒,她第一时间点了进去。
是秦妤发来了综艺相关内容。
《真假蛋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