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女儿抬了对方儿子,还斥了对方无礼不看重自己女儿。
女儿虽是个糊涂不知身价的,但是他这儿却不能叫女儿跌了英国公府的面子!
他忽而想起那个逆女说的话,说她看中了一物……难道指的是程庭声?
他眉头紧拧,程家不仅是勋贵还是皇亲国戚,淑妃正是定国公夫人的胞妹,淑妃的儿子秦王亦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他怎么可能与他们家结亲!
“是庭哥儿的不是。”定国公一笑,起身拱手,“此事还可以相商吗?到时我叫庭哥儿到你府中赔失礼之罪!”
英国公知道他在说玉佩的事儿,也笑了笑道,“多日未见庭哥儿,我正好也想与他切磋一二。”
儿子能得英国公这老匹夫看中,定国公还是有些得意的,“你可不要与他客气。”
“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可不会避让纵了他。”英国公话里有话。
定国公哈哈大笑,“你啊你,从来这么不饶人。”
“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定国公招呼下人,“上酒!”
英国公喝得醉醺醺得回了府,下了马车,其目清明,何曾有一丝一毫的混沌糊涂。
暮色沉沉,夕阳落了山,一点余晖尚在檐角。
等走到后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檐下的灯笼渐次点起。照在地面一片光亮。
只是这光亮有些惨淡。
不多时,东跨院里传来惨叫声。
时而求饶时而哭嚎,有高声的怒喝还有尖利的反驳声,还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劝阻声。
屋中烛火高照,拔步床上传来低泣声。
顾疑月躺在床上,抹着眼泪,咬着手指忍痛。
“你真是朝天借了胆子!把家里的东西往别人家搬就算了,还说什么定礼!婚姻大事岂容你自作主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当聘礼也成啊……”顾疑月抹着眼泪道,“他真的长得可好看了,娘我喜欢。”
“闭嘴,你不害臊!”张氏给她拉好衣服,看着她玉白的背上一道青一道红,蹙了蹙眉,心里的火气半点消不了。
“我爹明明答应我的,我想要的会帮我弄到的。”
“什么弄到不弄到的,你都在胡说什么!我掐死你,你着了魔了!”
顾疑月泪眼汪汪地咕哝,“可不是。”
张氏头疼,心口也疼,“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谁主动都无妨,反正……他最后肯定是我的,嗷!”顾疑月大叫一声捂着胳膊,“娘啊——疼死了!”
“红柳,你去把那个鸡毛掸子给我拿来了,我刚才就不该拦着老爷的,老爷怎么没把你打死!”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
“夫人,算了吧,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这是要气死我啊!”
顾疑月再不敢说话,看来这事儿急不得,不过既然父亲都知道了,那他呢?
他是不是也知道。
他会来找她吗?
如果真有意,那他应该会来,如果只是戏弄她的话,那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阴恻恻地笑,她可是反派啊。
当了反派还不能得偿所愿,这反派也当得太没面子了。
识相的话,最好快点来表明心意,否则可不要怪她辣手摧花了。
反正结局不坏,作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
“傻笑什么呢?我告诉你,你父亲说了,程家与秦王紧密相关,你无事不要招惹。”
“秦王的外家承恩国府还好好的在呢,想那么多做什么,而且秦王的确是个有为青年。”
张氏训斥,“世家盘根错节,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既如此,顾疑雪收秦王的东西时,你又何苦搅黄?”
“因为我看她不惯。”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调侃,道,“既如此,那倒不如我女儿与秦王结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