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从前到后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遍,张尔瑾和贺明华听说书似的听得津津有味,到后面还嗑起了瓜子。
贺明华下了定论:“周聿白指定对你有意思。”
张尔瑾拆开一包薯片,接道:“这肯定,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对咱们竹子有意思啊?”
贺明华伸手拿薯片,咔吧咔吧道:“高中吧,竹子毕业后和周聿白接触也不多,没有产生感情的时间基础。”
“但是,”张尔瑾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周聿白高中谈过恋爱!”
“天,初恋白月光?”贺明华惊呼:“仔细讲讲。”
好奇心使然,安竹也稍稍倾身,竖起耳朵听。
张尔瑾说:“我也不是很了解,要不是竹子这事儿我都忘了。那姑娘好像姓孟,小我们一届,说是对周聿白一见钟情,刚入学就开始追,闹的动静还挺大的。”
安竹好奇:“我是他同桌,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咱们都高二了,早分完班了,你选文他选理,哪儿那么多交集。再加上你那时候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学校八卦百分之九十都是我给你科普的,我不说你能知道?”
张尔瑾接着回忆:“就周聿白吧,看起来就是那种会玩儿、谈过很多女朋友的长相,结果整个高中人家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不早恋不打架不顶撞老师。”
贺明华一脸我懂的表情,总结:“七中的高岭之花。”
张尔瑾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反正就,那孟姑娘又是送水买零食,又是请教学习的,还真把周聿白给追着了。我们那届女生当时都传疯了,据说是那孟姑娘一直被拒绝,去酒吧买醉,周聿白去酒吧刚好来了个英雄救美,感情一升温,就点头同意了,跟言情小说似的。”
虽然安竹本人也有一颗狂野的心,但基本的安全意识还是有的:“她一个人怎么敢去酒吧买醉?那酒吧环境怎么样?”
张尔瑾诶了声,说出店名:“咱们学校附近,七颗松那家。”
安竹皱眉:“那酒吧挺乱的。”
安竹高中去过一次酒吧,跟着安松去的。
主要是安松信奉堵不如疏,自己带安竹去酒吧见识,总好过自家妹妹偷偷溜去酒吧吃亏。
整个安家安松是最了解安竹的人,所以安松不管这个妹妹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乖巧多柔顺,对安竹的教导是:玩儿可以,不能没有分寸。
所以安竹本人对娱乐环境的要求很高,安全性是首要的。
“要不怎么说那姑娘胆子大呢,”张尔瑾接过贺明华递过来的水,喝了口润嗓子:“那孟姑娘我见过,人长得挺好看,性格也开朗,人缘好。除了成绩不咋地,性子野,别的也都还可以。”
“这种姑娘真心追人,没几个男高扛得住。”张尔瑾眨眨眼。
“后来为什么分手?”
张尔瑾也不卖关子,挑眉:“孟姑娘是位情场高手,嫌周聿白腻,不到一周就把人给甩了。”
贺明华张了张嘴,以一句“卧槽”结尾。
贺明华对周聿白产生了怜悯的情绪:“太惨了吧,这种打击要我得记一辈子!”
张尔瑾赞同的附和:“可不是。”
安竹啃着辣条,及时反应过来:“我们是不是跑偏话题了,原来说的是什么来着?”
贺明华伸手:“那个那个那个,周聿白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啊对,”张尔瑾一拍手,分析:“但是周聿白高中谈过恋爱,而且和竹子交集不多,应该不是高中。”
贺明华拍拍安竹的肩膀,说:“也是,而且距离高中过去多少年了,就算喜欢过竹子也忘了吧。周聿白这条件,大学往后桃花多着呢,几场恋爱谈完就感情就淡了。”
“那孟姑娘说不准,毕竟是初恋加白月光,伤害翻倍,刻骨铭心也有可能。”
“说来说去,”贺明华和张尔瑾齐齐看向嗑瓜子的安竹:“周聿白到底什么时候对你有意思的?”
安竹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的冲她俩扔抱枕:“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几点了,都给我睡觉去!”
“难不成还真是这短短半个月?”贺明华接过抱枕和张尔瑾耳语。
张尔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悄声说:“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不管多荒谬,一定就是真相。所以,你说的对。”
“喂,你们两个不要一边看着我一边指指点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