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女人,她当时的举动也很完美。
她很悲痛,在大众眼里,她的丈夫死于疾病,痛苦了几天便去世了。
之后,妮芙便为亡夫举办了一场葬礼,是具有私密性的私人葬礼,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参加。
受邀参加的人员名单保密,没有出现在任何报道上,但这并不能躲开尹蜀的眼睛,他能看到一切。
列位二的‘祸种’是无限接近于‘全知’的存在,前提是,他不死于自己那颗异常脆弱的小心脏。
而和尹蜀相比,妮芙明显有着一颗比常人强悍数倍的心脏,有着极佳的心理素质。
这场葬礼中,参加人员都来自于上流社会,并且和这对夫妇有着密切的交往。
其中,当然有人明确知晓‘异变’的存在,更甚者,他们知道眼前的妮芙就是‘祸种’。
葬礼上不能带武器,妮芙当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但依旧邀请了他们,哪怕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恐怕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把心思放在死者身上,真诚的悼念他的灵魂。
虚伪且荒诞的葬礼,场面一度很有趣。
看完后,司鼓合上杂志,重新看向封面中的女人,心中做出判断:
大胆无畏、自信傲慢、能力出色……麻烦!
这样的人,最麻烦!
在谈判桌上,司鼓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妮芙这种人。
这种人最难说服,最难用利益来说动,因为她什么都有。就算现在没有,她以后也一定能得到。
更何况,司鼓想要的东西,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她想要的,是妮芙手中的,与‘异变’有关的物品。
全球的第三场‘异变’,名为‘掉落’,顾名思义,各地出现了某些原本并不存在的物品。
同为‘造物’,他们并没有生命,但也来自‘高维度’,本身就代表着危险和未知。
其中之一,就被妮芙得到。
司鼓想要理解‘异变’,从中下手最快,也最稳妥。她要结束‘异变’,单靠坐着傻等可没用。
想清楚后,司鼓将杂志重新拿到桌下,确认黑团再次取走后,才起身离开咖啡厅。
她需要拿出能让妮芙心动的筹码。
从U国入手已经不可能了,他们明知妮芙是‘祸种’,却仍然让她在金融领域行动……
此时,海风吹来,司鼓眯起眼睛,重新接上刚才的思绪——
因为她能带来的价值,足以弥补他们的恐惧。
人为财死,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是场赌局,U国给出的是‘安全’,而那些无知的‘羔羊们’,完全不知道自己上了赌桌。
风一直不停,反而越来越大,相同的,‘声音’也在加剧。
刺耳、叮铃作响、碰撞声……
司鼓盯着面前的人群,静默片刻后,才开始动作。但她并没有走进广场,或是‘金钱街’,而是向一个未知的方位靠近。
一小时后,某个教堂的地下室内。
这里没有阳光,却比白昼还要明亮。
一眼望去,能看到数量惊人的壁龛,它们被嵌入墙中,里面放置着蜡烛。而那些蜡泪,在冷却后便堆积在一起,厚厚的,铺在最底下。
然而此刻,蜡烛并没有被点燃,真正使这里如此明亮的是…
哗啦啦——
如同开关,原本缄默的人群开始沸腾,目光炽热的望向中间的人。
他们都站在一起,穿着一模一样的长袍,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一切都如此纯净。
而台上的人,衣着和他们别无二致。
“我是本次‘集会’的组织者。”
闻言,人们的表情愈发狂热,但台上的人依旧很冷静,继续说道:
“因为‘老鼠’的跟踪,这次‘集会’延迟了数日,我很抱歉。”
话音刚落,下面便有人应和道:“那——的格里!下一个就是他!”
“没错!下一个就是他!”
“老鼠!老鼠!”
粗口、暴力,场面似乎变得不可控制,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才是常态。
闻言,组织者的笑容也变得癫狂,他一把扯过旁边盖着布的箱子,声音激动:“没错!下一个就是他!”
他一把扯开上面的布,随意地扔到地上,任由下面的人践踏,向他们展示箱子中的物品。
是金币。
是堆成小山的金币堆,金灿灿的,让人眼花缭乱。
哗啦——
组织者直接将手探入冰凉沉重的金币堆,不顾重量,用尽全力的扬手,将那些金币洒向人群。
场面很混乱,但没人在乎是否会被砸中脑袋,是否会被误伤。
他们只是尽可能地摊开掌心,伸长自己的手臂,想得到其中的一枚。
这时,如果有人凑近壁龛一看,就会发现,蜡泪底下还有东西。那是被随意弃置的金币,数量让人心惊。
因为这些壁龛底下连通着墙壁,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结构,也不清楚它到底有多深。
那些金币在空中乱飞,有时甚至会直接砸入某个幸运儿的怀中。
“啊!”
一个中年男人懊丧的大叫一声,看着那枚金币就这样掉进别人的怀抱,不免有些生气。
但金币还有很多,他也不再在意,慌忙去抢下一枚。
而这位幸运儿,朝后面退了数步后,用两根手指夹着这枚金币,低头打量起来。